“不,他比郭登科更可怕,郭登科只是他的后者,這是一個禁忌的人,他的名諱沒有辦法提及,你相信我我沒有任何嚇唬你的意思。”黃酥酥道。
“可是你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在嚇我,只是嚇不到我而已,你覺得我是一個怕死的人么?”馬天賜道。
黃酥酥搖了搖頭道:“不是,我跟你說這些純粹是因為我覺得或許我們立場不同觀念不同,但是不一定要做敵對,我雖然年紀小經的事兒卻不少,見過了沒有原則的人,所以我一直都欽佩能夠堅持原則的人,實不相瞞之前我對您的印象并不怎么好,可是現在真的覺得您是一個值得尊重的長者,特別是今晚你還會特地的冒著風險來提醒這些木匠不想讓他們有無妄之災,如果我是你我不會來也不敢來。”
馬天賜擺了擺手道:“那就是沒得談了。”
黃酥酥點了點頭道:“對,沒得談,那個人沒人能攔得住。”
馬天賜苦笑道:“那么你們會怎么做呢?殺了我滅口?我勸你們別這么做,你們未必是我的對手,而且既然我敢告訴你們這些就肯定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打算。”
黃酥酥立馬說道:“那不會,我只是有一個小小的請求,我想見一下那個人,四九更想見他,你放心好了,我們不可能跟你合作,而天津那邊的事情更不是我們兩個小輩能夠左右的,所以我們倆保持中立的態度,就算我們見到了那個東西也不會多說什么。”
馬天賜看向了我,眼神之中寫滿了奇怪的神色,他問道:“你確定想見嗎?”
我沒想到黃酥酥會忽然這么說,更沒有想過馬天賜會答應,面對他的提問,我卻依舊是立馬點頭道:“那自然是想的。不知道為什么,聽完你說的我總覺得我跟他在冥冥之中有一種聯系。”
馬天賜從懷里掏出來一個一端尖銳的木樁子遞給了我道:“等下我師父起尸的話你去用這根木樁子刺穿他的心臟,把那些人都救下來,刺死他之后今天晚上你連夜趕去李雙城的院子,在進門之前圍著門前的第三塊磚轉上三圈兒,然后輕輕的叩門,叩了三聲之后不管發生了什么事兒你都不要回頭,直接打開門進去走到二樓,李雙城的屋子里有香,你點上一根兒舉過頭頂上二樓,香滅即退不可多停留一秒,我師父在那房子里下了沒有人能解的厭,只有這樣才能避厭。”
我把馬天賜說的話記在了心里,隨即問道:“那她能去嗎?”
馬天賜道:“你一個人去。”
說罷,馬天賜站在門口便不再說話,黃酥酥說的沒錯,哪怕這個馬天賜是站在我們對立面的,可是我對他卻絲毫的怨恨不起來,可能是他在堅持著原則,還有一種可能是在我看來馬天賜并沒有私心,在某些點上他甚至有些像我太爺爺筆記里記在的毛師傅和金剛。
窗外的雨開始淅瀝瀝的下了起來,院子中的那幾個木匠支起了棚子,在年長木匠的帶領下圍著那個棺材,雨越下越大,隨即開始出現密集的閃電和雷聲,這突變的天氣仿若也在預示著這不是一個平凡的夜晚,我死死的握住我手中的這跟木樁,此刻我能夠理解馬天賜對于院子里的這些木匠的感情,也理解他為何不自己去辦這件事的苦心。
人,果然是不可貌相的。
在那尖嘴猴腮奸詐陰險的一張臉后面其實隱藏著一個尊師重道的心。
忽然,一道驚雷從天空之中瞬劈而下,巨大的閃電伴隨著轟隆的雷聲,根本就不給我們任何的反應時間,那一道雷一下子劈在了木匠們豎起的頂棚上,頂棚被瞬間劈的七零八落,連同那個棺材板也被這一道雷給劈的四分五裂。
木匠們也被嚇懵了,好在有年長木匠在還能震懾住場子,他在瘋狂的吆喝著那些師弟們去抱來了雨布想要繼續遮擋住棺材,而就在這個時候,又是一道刺目的閃電!借著這個閃電光我看到了一只長滿了白毛的手從棺材的縫隙之中伸了出來!
我能看到,院子里的木匠自然也都看到了,那正在解雨布的木匠瞬間被嚇的跌倒在地沒命的往外面跑去,那年長木匠大喝一聲道:“給師爺跪下!”
年長木匠帶頭跪地,其余幾個沒跑的木匠也都跪了下來不停的在地上磕著響頭,似乎是在祈求棺材里的師爺不要發怒,在他們一下下的磕頭之下,那長滿白毛的手緩緩的縮回了棺材里面。
我長舒了一口氣,對付尸變的張子松我沒有把握,我也不想院子里的這些無辜的木匠有什么閃失,可是就在我放松的時候,在大宅院的房頂忽然有一個黑影從高處一躍而下,等那東西落在了棺材上之后發出一聲喵嗚的叫聲,那棺材立馬開始猛烈的抖動了起來!
那是一只被閃電驚住的黑貓!
“貓詐尸!”黃酥酥驚呼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