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這樣的局面,我也是有些熱血沸騰,但是從印象里來看,嚴三會身上的光環實在是太過耀眼了,更何況如今的唐宋擁有陰木之身可謂不死不滅,而公輸家族則是給人一種利用祖宗光環以血脈嫡系的身份才占據高位的感覺,他們兩者之間似乎不是一個量級的存在,我便道:“公輸家族的人還沒見到,就單憑馬天賜來說怎么可能會是嚴三會的對手?”
黃酥酥搖了搖頭道:“未必,你可別小看了公輸家族的底蘊,別的不說,當年雷家贏了公輸家族力壓他們兩三百年,外人看來其實是公輸家族慫了,但是透過現象看本質,顯然公輸家族所在意的點已經不是世俗的眼光,三十七堂在他們眼中都已經是可有可無的存在,這極有可能說明公輸家族已經到達了一個另外的高度。”
——我跟黃酥酥沒有回那個大宅院而是找了一個酒店住了下來,當然是兩個相鄰的房間,隨著我們見到了那個房間里的李雙銀,一切似乎都平靜了下來,我跟那個叫九兩的警察聯系了兩次,主要是想通過他知道張老六和李雙城的下落,從他哪里我知道張老六的確是在前兩天跟他們在一起,并且幫他們找到了那些失蹤的女孩兒,只不過那些女孩兒都已經變成了冰冷的尸體。
外面的大雨還在一直下,一場秋雨一場寒,這場持久的秋雨讓整個城市的溫度都下降了不少,蒸騰的水氣包裹著這座城市,站在高層酒店的窗外看向外面,如同是一幅絕美的山水圖畫。
三天后,李雙城來到了酒店找到了我們,他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的憔悴,在見到我之后他問我的第一句話就是:“你為什么不帶他走。”
他這一句話就足以讓我明白了他之前一些奇怪做法的用意,他知曉所有的一切,卻無力阻擋這一場被精心謀劃的布局,他想要做的就是讓我去把屋子里的人帶走。
可能在這里,在這個局里,唯一能帶走李雙銀的人就是我。
“他不愿意跟我走,我也帶不走他。李大哥,你其實知道他是誰,他是怎么回事兒,你又何必給自己那么大的壓力呢?”我道。
“他是我哥。”李雙城直接回答道。
看著雙目泛紅的他,我不知道怎么去回答,只能道:“他不會有事的,放心吧。”
李雙城道:“不一定,嶄龍局只是一個表象,真正的殺招我找了這么久沒有找到更沒有看明白。還有就是你別忘了,這次來的人不是公輸家族的人而是馬天賜,他跟公輸家族不一樣,他是想一切停止,想讓他死。”
“你見到他了?”我問道。
李雙城點了點頭道:“他就在家門口,已經站了兩天了,這兩天來了不少人,其中不乏我完全看不出深淺的人物,他們都躲在暗處沒有出手的打算,表面上這件事已經結束了,其實只是一個開始。”
我跟黃酥酥還有李雙城離開了酒店去了李雙城的那個魯班風水事務所,雨依舊在淅瀝瀝的下,在綿綿的細雨當中,馬天賜孤身一人坐在一張長板凳上,他的腿上放著一把二胡。
他并沒有拉動二胡的弦,只是靜靜的坐著,如同是一個雕像。
雨中越來越多的人出現。
一把把的黑紙傘站在路邊。
能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里的都不是普通人。
在那棟二層小樓里有一個全身血白的人探過頭哈哈大笑,狀若瘋狂。
當夜。
一人自雨中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