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口處此刻探出來了一個腦袋對著天空哈哈大笑道:“沒想到吧?大意了吧?這小子之前的都是虛招,給你蓋的那座墳是真正的殺招!”
而此刻,馬天賜已然成了一個血人,他的血把唐宋也都包裹住,明明只是馬天賜抱住唐宋,卻如同是有一張無形的巨網把唐宋圍住一樣,饒是唐宋拼命的掙扎卻也無法掙脫!
今晚的局面無論演變成什么樣都不是我想看到的。
于情理上講我不太愿意馬天賜死的太過悲壯,但是我卻也不想唐宋出事,他雖然傲氣了點但是目前階段卻是我們郭家的盟友,實際上我從未想過馬天賜能給唐宋帶來什么大麻煩,哪怕一開始看著的確是馬天賜占了上風,我依舊覺得唐宋可以掌控局勢,而且唐宋看起來也一直都是輕描淡寫。
因為在我的印象里,唐宋也就是嚴三會,那可是已然通神一般的存在!
到底是唐宋大意了,還是馬天賜要比我們想象的要強橫?
我想到了馬天賜之前對我說的話,他說公輸家族已經走上了一條不一樣的路,他的強大絕非是我們可以想象可以撼動的,莫非這一手就是公輸家族那不一樣的手段?!
我看了看李雙城道:“你能看懂嗎?”
李雙城呆滯的看著空中搖了搖頭道:“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這時候,我們同時把目光轉向了長衫男,以他之前的表現來說或許他能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感受到了我們炙熱無比的目光,長衫男輕聲的道:“這還不是真正的殺招,真正的殺招依舊藏在后面。”
我也顧不上他到底是不是公輸家族的人了,連忙問道:“這話怎么說?”
長衫男道:“這個年輕人并非是輕敵,而是一直在壓制自己的力量,這可能有賴于他有非常深厚的道家調息功夫,他想以此來逃避規則。”
說完,他皺眉道:“至于這個姓馬的,他似乎已經突破了傳統意義上的厭勝術,傳統意義上的厭勝術其實是一個陣法,一個肉眼可見的陣法,而陣法的精髓不管是魯班門還是玄門之中都是共同的,通過器物符咒來引導天地之間的力量,因此說陣法其實一個解鎖天地之力的鑰匙,然而姓馬的卻下了一個極為高明的厭勝,這個厭勝肉眼不見,似乎是下在了未來,下在了另外一個空間之中,他以自己為引子引發了這個厭勝,借用天地之力困住了這個年輕人。這就是他所謂的在那邊蓋了一座墳,請這個年輕人去赴死。”
“未來?另外一個空間?”我驚呼道。
“似乎是這樣,聽起來是不是很厲害,這其實并不算是一個多高明的手段,說白了只是一個精妙的陷阱,比如說有一個人算準了你會在未來走到哪里,然后在那里設下埋伏一樣,當然真正的施展起來其實要比這個更復雜的多,看來公輸家族的確已經在未來的路上走出了很遠,他們家族的厭勝術已經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厭勝術了。”長衫男道。
“星空圖!”我跟黃酥酥對視了一眼,倆人幾乎是同時異口同聲的說出了這一個詞。
在阿壩的極地世界里有一個由星辰構建的古星空圖。
當時唐宋說在云南的那個地方極有可能有一個現代的星空圖。
這兩幅星空圖的存在則代表著魯班和墨子兩個巨人研究的方向,而所有的方向似乎都指向了未來,那馬天賜的這個法可能是在已經推演出未來的情況下所施展的,這是不是代表著公輸家族已經得到了未來的星辰矩陣?
長衫男并未問我們星空圖是什么東西,他只是微微一笑道:“你不是看不出來這個姓馬的所為的其三嗎?其實他是想通過這一戰告訴別人一些他無法口述的秘密,他不會更不敢泄露公輸家族的任何秘密,只能通過一些其他的手段來展現公輸家族的底牌,有兩種可能,一種可能是他用這個來震懾,另外一種可能則是在提醒。”
我再次的跟黃酥酥對視了一眼,長衫男的這句話一下子引起了我們倆的共鳴,馬天賜似乎一直都在做著這樣的事情,比如說他想要借我的血來助他師父張子松一樣,他的確是助他師父不假,可是卻也在同時告訴了我我的血不尋常,是我身上秘密的關鍵。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馬天賜真的是用心良苦。
“那藏起來的真正殺招在哪里?”我呆滯的問道。
“以那個年輕人的能力來說,他想要破這個厭勝并不難,難在他要破這個厭勝就不能再隱藏實力,而當他展現出實力的時候,就會被那個東西給盯上。說白了,馬天賜是在逼他出手,這看似是一場搏命,其實是針對他做的局,要么被困死,要么被盯上,所以現在就看他怎么選了。”長衫男道。
長衫男話剛落音,唐宋猛然一呼,他大吼一聲雙手嵌入馬天賜的身體,竟然在這一瞬間把馬天賜給崩碎!本身已經成為一個血人的馬天賜在這一瞬間化為了一團血霧崩碎在空中!
但是在馬天賜整個身體崩碎的同時,唐宋本身站的筆直的身子竟然在一瞬間彎了下來,似乎在無形之中有什么東西壓住了他的身子,唐宋彎了腰但是抬起了頭,雙手用力的向上托舉著,他的身子發出一聲聲的咔咔的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