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不及細想,這五行兵甲已經動了,五行兵甲同時出手朝著機關巨獸沖來,阿笙牽動牽機線機甲巨獸立馬長出三頭六臂看起來猙獰可怖,這三頭六臂在牽機線和里面墨閣之人的操縱之下一個個虎虎生風,在這一觸即發的混戰之中,機甲巨獸以一敵五似乎在一開始還并沒有落了下風,但是我卻能看出來,那五行兵甲每次在攻擊的時候身上的符咒總能發出一層淡淡的光線,這光線就像是五行兵甲身上的血液一樣,有血液的滋養,在拳拳相撞的情況下,我看不出五行兵甲的損傷,而那機甲巨獸則是不停的有木質的甲片脫落,那三頭六臂上明顯的能看到被擊散的傷痕。
“阿笙,以一敵五已經是贏了,這五個東西都符咒之力加持,已經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甲術,不必再硬碰硬了!”我對阿笙叫道。
可是我的聲音被那噪雜的打斗之聲湮沒了,阿笙根本就聽不到我的聲音,他在拼命的扯動著牽機線,整個機甲巨獸在牽機線的引動下好似發出一聲聲憤怒的咆哮。
就在這個時候,我身后忽然響起了一個聲音道:“無量天尊,以多欺少算個毛的本事,傳出去也不怕別人笑掉大牙。”
我猛然的回頭,看到不知何時在我們的身后出現了一個穿著破舊道袍的胖子道士,胖子穿的可謂是邋邋遢遢,臉上的胡子看起來都許久沒刮過了,他的一張胖臉通紅,手中拿著一個酒葫蘆,隔著老遠我都聞到了一股刺鼻的酒味兒,這一看到道士我立馬來了精神,自從上次茅山的那個師祖下山出手就代表著茅山要卷入這道紛爭里面,霸王符甲說到底最占便宜的地方正是茅山的鼎經符文,若有茅山長老幫忙這事兒指不定就有轉機。
至于說這道士為何忽然出現在這里我也不感覺奇怪,我們的這次出行說到底就是一場冒險之旅,我們知道公輸家族要對我們進行截殺,而公輸家族也知道我們這邊的一些隱藏實力會展現出來,所以就像是黃酥酥說的,這其中是一種更深層次的試探,這也能解釋張老六所謂公輸家族并未通下殺手的疑問。
所以哪怕這個胖道士沒有絲毫的分度,我還是趕緊作揖道:“敢問這位仙長可是茅山長老,特來下山助我們的?”
道士打了一個酒嗝道:“茅山?茅山算個屁!就你們,你們又是誰?!道爺我認識你們嗎?”
我一下子拿不定了主意,心道他不承認是茅山弟子,難不成還是要拉著那層遮羞布不成?畢竟上次嚴三會的那句感謝師祖已經把茅山長老的身份給挑明了,再也沒有掖著藏著的必要了。不過我還是配合的說道:“我懂我懂,我也不知道您是何門何派,只要是幫我們的就行。”
結果這胖子道士道:“你是不是神經病,你說的話道爺我為何一句都聽不懂?我只是喝醉了迷了路,看到這邊在打架挺熱鬧的,我什么時候說要幫你們了?”
這讓我一下子摸不著了頭腦,更是拿不定了主意,這時候張老六也壓低了聲音道:“四九,這道士不太對勁兒。”
我還沒說話,胖子道士便指著張老六道:“老頭你說哪里不對勁兒了?”
張老六道:“我看道長這身上長袍雖然陳舊了些,咳咳,是臟了些,不過隱約能看到那污垢之下的些許紫色,以道長的年紀,以紫袍為衣,怕是。。。”
胖子道士伸著脖子道:“得了,原來你是看不起我,說我不配穿這紫袍對不對?道爺我自己的袍子,我愛穿什么顏色就穿什么顏色。。。”
還沒說完,只見那邊阿笙所架的機甲巨獸猛然的倒地發出一聲轟鳴之音,那道士不耐煩的道:“道爺我說了你們以多欺少還接著打,是不是半點面子都不給我?”
那邊的五行兵甲自然不會給他這個面子,這時候胖子一惱,再次問道:“真不給面子啊?”
五行兵甲還在繼續,那胖子點頭道:“好好好,不給面子,道爺我走還不行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