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劉少白要加入戰場,曾道人語重心長的對劉少白說道:“這老東西在家門口強借三清之力對付一個年輕人也便罷了,你這個九重樓此刻也非得去湊個熱鬧,非得讓外人說你們茅山以大欺小不算還玩圍毆?”
劉少白輕聲的說道:“師叔祖護的是茅山的臉面,劉少白要顧的則是三清的面子,如果今日師叔祖請了三清也敗于這劍下,傳出去可不止茅山丟了臉,怕是整個玄門都要蒙羞。”
曾道士道:“什么狗屁三清的面子,學三清法的人多了,輸了只能怪他學藝不精!你呀,說到底就是輸不起不想丟了這個臉給自己找個借口罷了!我就怕你們以二敵一最后還是敗了,到時候道爺我想給你們這茅山找個臺階都沒有!”
劉少白輕輕一笑,一步上前,他額頭的金蓮閃出金光,腳下金蓮綻放,花開花落。
就在那一劍要與茅山道祖身后的那個天尊虛影相碰的那一刻。
劉少白伸出手指坐拈花狀,屈指在那劍上一彈,再彈,一而再,再而三,他連彈三下,手指處的金光與劍光相碰,發出來是無比清脆的金屬相碰之音。
然而這三指非但并未驅散劍光阻止劍勢,劉少白轉變手勢,手中再次掐訣,手心出綻放出一朵純金的蓮花,他以蓮花對劍光,這一次的相碰,那劍光被碰的潰散,而那把青釭劍彈飛了起來。
那個曾經是我四叔的人伸手抓住了劍,淡淡的看著劉少白道:“聽聞前有嚴三會,后有劉少白,皆是茅山奇才,而你劉少白更是千年來唯一修到九重樓的半步天人,今日一把鈍劍會一會劉道長的九重樓。”
劉少白道:“遠來是客劉某本不愿意出手,奈何不愿意師叔祖為茅山強撐一口氣,劉少白請小友賜教了。”
那人搖頭道:“我不是你的朋友。你也不是我的朋友,何來賜教之說。”
劉少白點頭道:“避免傷及無辜,愿凌空一戰。”
那人點頭道:“請。”
劉少白于空中負手而立,他手中的那朵金蓮成為了他的臺階,他每走一步,那金蓮總能在他腳下托舉著他,而在他走的時候,他身旁的空間幾乎扭曲,我在隱隱約約之間能看到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只是這宮殿跟那個天尊虛影一樣并非是實物,倒是有點像海市蜃樓一樣讓人覺得似真似幻。
“那是什么?”我問曾道士道。
“地有九州,天有九天,一為中天,二為羨天,三為從天,四為更天,五為晬天,六為廓天,七為咸天,八為沈天,九為成天,人以九五為尊,數以九之為極,劉少白的九重樓功法便有憑欄望月九重天之意,登九重樓便等于是登天,這是茅山真正的開山祖師爺所創的玄經,據說修建之路極為艱難,自茅山立派始,只有三人得九重樓功法,一個是茅山開山祖師爺,一個是一位一輩子未出茅山的隱修,第三個人便是劉少白,而前兩個,都已經得道飛升榮升天界位列仙班。這九重樓功法顧名思義,需要一重一重修煉,一重便是一關,關關難于登天,劉少白每走一步,便是登一層樓,走的越高,他的功法發揮的就越強,登九步上樓頂,據說可斬仙人。”曾道士說道。
言語之間,劉少白已登七步。
距離那身后的樓宇的天頂,不過兩步之遙。
劉少白停下腳步,對那個人抱拳道:“還請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