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子便是我二叔的紅顏知己黃秋嬋。
在她走下來之后,一個穿著一身黑西裝的光頭男子緊隨其后走了下來,光頭男子默默的跟在黃秋嬋的身后,這裝扮氣質跟站位明顯就是一個保鏢,黃秋嬋緩緩的走了過來,她對眾人一笑,這一笑瞬間百媚生,她道:“小丫頭不懂事叨擾大家了,是我這當姑姑的把她慣壞了,不過哪家的姑姑不疼自己的小侄女呢?”
氣氛在這一瞬間便詭異了起來。
最詭異的便是劉少白的臉色,可以用陰晴不定來形容。
第一次見黃秋嬋,她一人坐在戲臺子下威震四方,讓不把二叔放在眼里的四大家族乖乖就范。
上次公輸家族對我出手要置我于死地,危急關頭是黃酥酥求救于她這才救我于水火。
而如今她的到來,面對眾多茅山天師絲毫不避諱的護短,更是讓養氣功夫到達了極致的劉少白臉色大變。
我不禁猜測起了二叔這個紅顏知己的身份,可是這東西靠猜肯定是猜不出來的,這時候黃酥酥走向了黃秋嬋,挽起了黃秋嬋的手臂道:“姑姑,我要帶他走。”
黃秋嬋寵溺的摸了摸黃酥酥的頭道:“要是這么走了豈不是白來一趟?那也挺沒有意思的不是?說到底這件事還是男人們之間的事兒,這天也得男人們來扛,不過姑姑答應你,肯定把你這個小男朋友安全無恙的帶下山去。”
說完,黃秋嬋笑道:“這事兒要讓你奶奶知道了估計頭發都要氣白了,哪有黃家三代人,看上了老郭家的三代人?”
黃酥酥吐了吐舌頭道:“又沒有亂什么輩分,怕什么?誰亂嚼舌根子我把他舌頭拔下來,再說了,我奶奶的頭發本身就是白的。”
黃秋嬋道:“小丫頭家的也不嫌害臊。”
這姑侄倆旁若無人的在這茅山天頂拉起了家常,之后黃秋嬋才對劉少白道:“劉道長,該做的事兒你們還是要做,我一個婦道人家不參與。”
用最客氣最云淡風輕的話來威脅劉少白,可是劉少白卻也是點頭道:“茅山從未想過傷了四九性命,只是觀鼎之事并非是人力所能控制。”
黃秋嬋攏了攏頭發道:“控的了要控,控不了也要控,這東西我不懂,我只看結果。”
劉少白深吸了一口氣作揖道:“貧道明白了。”
這場茅山,我爺爺,我爸之間微妙的博弈,隨著黃秋嬋的到來天平徹底的傾斜了,也讓我這場十死無生的觀鼎變的更加撲朔迷離了起來,在劉少白答應了之后,場上的氣氛變的很是尷尬。
劉少白道:“登頂。”
一眾道士率先出行,沿著臺階而上。
黃酥酥走到了愣愣出神的我旁邊道:“還愣著干嘛?走吧。”
我回過神來點了點頭道:“他們都到天津了吧?”
黃酥酥點頭說道:“都到了,我這么跟你說吧,這件事就是那個毛天虹的意思,現在所有的人馬都在天津按兵不動,就等著茅山傳遞消息回去,看來這邊的結果對于嚴三會這次孤注一擲的再造天梯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我也是到了天津之后才知道你上茅山的消息,這才知道嚴三會要把咱們倆分開的原因,要是我在,肯定不會答應你來,傻不傻?他們想要成仙想要永生想要去那個什么破地方,憑什么拉著你陪葬啊?”
“主要是郭家。。。”我嘆了口氣道。
黃酥酥說的我又何嘗不明白?
只是郭家兩代人的努力,我既然是一個棋子,就要發揮棋子的作用。
黃酥酥道:“什么郭家不郭家的,你忘了我們黃家的女婿都得倒插門啊?到時候你還算是郭家人嗎?還有你別忘了,沒有我這事兒你辦不成,你別忘了郭平安成佛之前把妖丹當成聘禮給了我。”
“我大爺爺沒說那是聘禮啊。”我道。
黃秋嬋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
黃酥酥罕見的被臊的雙臉通紅,她指著我對黃秋嬋道:“姑姑,你看這根木頭!我說是聘禮就是聘禮!”
曾道士這時候也是笑了起來。
黃酥酥瞪了他一眼道:“你笑個屁!”
曾道士道:“胡家的妖丹,有意思,有意思,依貧道來看,這就是聘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