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的瞪了一眼曾道士道:“死胖子,你再胡說八道一句,姑奶奶我立馬撕爛你的嘴!”
說完,黃酥酥走過來抓住了我的手,她那一雙明亮的眸子這一刻水汪汪的盯著我道:“不是這個死胖子說的那樣,也不是你想的那樣,你相信我么?”
認識這么久。
這個睿智到我佩服,無數次用歡快感染我的小丫頭,第一次在我面前展現她慌亂的一面,我就這么看著她,她也看著我,直到她眼里的光亮一點點的淡下去,那憋著的眼淚在眼眶里轉了幾圈最終還是掉了下來,她猛然的低下了頭死命的甩開我的手道:“我現在就走。”
我把她拉了回來,本想把她拉入懷里,可是畢竟這是茅山圣地,黃秋嬋曾道士等人在側我也要注意影響,我只是伸手揉亂了她的頭發道:“我信你信過我自己,就像你的害怕是在害怕我的害怕一樣。不然我一個臭魚爛蝦,哪有值得你黃家大小姐心慌?”
我身在局中,被算計生,被算計死。
我最害怕的是被自己人算計。
黃酥酥之所以會瞬間慌了陣腳,是害怕我認為她在算計我。
唯有這個小丫頭知我心憂,知我所懼,知我何求,我如果連她都不信,我還會信誰?
黃酥酥卻是直接鉆進了我的懷里,手趁勢再次擰上了我腰間的軟肉道:“那你剛才那個眼神是嚇唬誰?”
曾道士嘖了嘖嘴道:“無量天尊,不知害羞,污了道爺我的神眼,先走一步。”
我想要推開黃酥酥,她卻抓的我很緊,我略微尷尬的看了一眼黃秋嬋,黃秋嬋卻沒有任何的尷尬和不適,她面帶微笑的道:“世間文字千萬個,唯有情字最傷人,小丫頭入了情關,這也算是有了軟肋了,黃家與郭家算是三代的緣分吧,老郭家兩代人都當了負心漢,哎,事不過三,別怪我這個當長輩的沒有提醒你。”
我尷尬的點了點頭道:“不敢。”
黃秋嬋道:“不敢其實是個挺沒意思的詞,到底是不敢還是不想?”
我一下子被問的愣住了,此刻黃丫頭也終于是膩歪完了,她從我懷里離開對黃秋嬋道:“姑姑,他就是一根木頭,你就別逗他了。”
黃秋嬋笑道:“年輕真好,罷了,姑姑就不在這里礙眼了,你們倆在后來慢慢聊。”
黃秋嬋慢步離開,那個光頭男緊跟其后,我剛注意看了一下,這個光頭男無論在任何時候,都跟黃秋嬋的距離保持在七步的距離,從下直升機到現在,永遠都是七步,而且他的眼神,從來沒有離開過黃秋嬋,不管是茅山上下滿門的天師,還是用劍的四叔,亦或者看似是無關緊要其實是場上核心的我,他從來都沒有看過一眼。
這是一個高手。
而且是那種頂尖大內高手的即視感。
目送著這二人前去,黃酥酥攏了攏頭發,沒有了剛才小鳥依人的架勢,她道:“我一開始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當是郭平安給黃家的一份厚禮,上次回家之后,我奶奶知道了這件事也什么都沒說,只是帶著我去見了一次祖奶奶,祖奶奶傳授了我一些口訣,那些口訣也不是什么上等的口訣,就是一門吸收妖丹功力的功法而已,可是后來在修煉這功法的時候,我卻總是有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怎么說呢,就像是我做了一個夢,進入了一個荒涼且遼闊的空間當中,我被定在那里一動不能動,最后一次我有這種感覺并非是在我修煉的時候,而是真的在夢中,這一次我看到了東西,那是一幅非常恐怖詭異的畫面,在那畫面里,青龍斷首,白虎低頭,朱雀折翅,玄武斷足。”
“這個夢在那次之后則成為了我的夢魘,我一直都會無限循環的夢到這個場景。也就是這次我到了天津之后,知道你擅自做主來了茅山,我趕緊去找我姑姑來救你,在我姑姑答應了之后我把這件事告訴了我姑姑,她這才對我說可能跟鼎經有關。你可別真的以為我是沖著那鼎經來的,姑奶奶真不稀罕。”
“我說了我都知道。”我看了她一眼道,小丫頭是真的怕我誤會她,這讓我非常感動,為了岔開這話題,我問她道:“你夢到的這個夢一聽就不是什么好夢,你姑姑是怎么給你解夢的,又是因為什么認為這個夢跟鼎經有關?”
黃酥酥搖頭道:“難說,我姑姑說的很簡單,按照她的說法,這四神獸雖然是人敬仰的圖騰,但是其實他們是妖神。這話是不是一聽好像沒毛病?可是到底有什么聯系我是真想不明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