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一字一頓的跟他說道:“我,郭四九,有可能就是魯班門人的祖師爺!是你們公輸家族的祖宗!”
這一刻,公輸景天仿若是所有的氣血都涌入腦袋,他的臉憋的通紅,他用手指著我,眼睛里爆發出精光,眼神復雜無比,有震驚,有氣憤,有不解,最后化為絕望。
“那又怎么樣,送大帝出去,大帝帝威崩碎了我搭建的空間,我回不去了,而這四層鼎經,就藏在這星空矩陣,這未來的星空矩陣若動,則被卷入虛空混沌當中,三層不得過,四層亦是死局。不管你是誰,你與我,都將長眠于此,我不過是先走一步。”公輸景天忽然冷笑道。
“我不受鼎內規則的約束,在這個鼎內,我就是神!”我同樣冷笑看著他。
我看他精光起。
我眼見他精光滅。
當所有的光都黯淡下來的時候,眼前的這個人已經一動不動沒有半點的生命氣息,他到底都沒有再說出一句話,看著地上那個讓人生憐的尸體,其實我心里沒有任何的快感,更多的則是無名的感傷。
公輸家族有錯嘛?
魯班把詛咒留給了門人。
把希望留給了公輸家族。
這個希望成就了公輸家族在人建筑史上的地位,可是同樣的,這個希望讓公輸家族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如果公輸家族把真相告訴教眾,好生的經營魯班教,鉆研木工技法造福于民,那魯班教或許是不弱于三教的存在,但是現在整個魯班教分崩離析,公輸家族已經被人遺忘,他們掙扎在魯班留給他們的希望之中,反而是跟整個魯班教逐漸的背道而馳。
可惜,這世間沒有如果。
我嘆了口氣,沒有繼續在這個尸體上浪費時間,轉眼看向了這個青銅云紋棺,還有棺材上的未來星空矩陣,我有些后悔太早把這個公輸景天給氣死,畢竟還有一些事情沒有問他,比如說這星空矩陣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過再想想,以他的樣子來說不搞清楚我的身份恐怕不會跟我說太多,但是在搞清楚我的身份之后恐怕更不會跟我說了。
看著這個星空矩陣,我思索著公輸景天最后的那句話到底是真是假。
他通過那個虛構的空間過來,如果出去的話也只能通過那個空間,但是那個空間畢竟是用厭勝術搭建的,棺材中的大帝帝威崩碎了那個空間導致他無法出去,而這四層的鼎經則在這星空矩陣當中,這未來的星空矩陣引向虛空混沌無法觸及。
這才導致了公輸景天只能在這里等待他的大帝歸來。
最后活活的老死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