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黃酥酥便拉著我進了屋子。
而四叔雖然沒了劍,卻依舊是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黃酥酥關上了門道:“情況不對,看來我們還是錯估了形勢,那個人對你應該是殺意很大,如果事情有緩和的余地我姑姑這次肯定會跟著過來,現在我估計就算我出去了也難聯系上她,你怎么想的,如果要走,我跟你四叔應該能護著你走。”
我捏了捏眉心搖頭道:“先別急,這件事肯定是要先了掉的,不然我們去哪里都不行,而且你跟我都不是一個人,在我們倆身后是兩個完整的家族,我四叔跟那個人看起來還有一些淵源,先等等再說吧。”
黃酥酥焦急的道:“這次跟往常不一樣。”
我揉了揉她的腦袋不讓她那么緊張,安慰她道:“我死不了。你相信我,再難能難過二叔他們帶著大隊人馬?能難過我爺爺郭登科入鼎?”
我們就這樣靜坐在屋子里等待著命運的審判,從天亮一直等到天黑,門外終于是傳來了動靜,我跟黃酥酥立馬走出了門去,剛好看到有幾個人再次的出現在了樓道里,幾個黑衣人抬著一個藤蔓編織的椅子,在椅子上坐著一個男子,這個男子穿著一身黑色的居士服,國字臉,頭發有些許的發白,但是整個人氣場十分的強大。
龍眉虎目方臉闊口,從氣勢就能感覺出來是一個絕對的狠人,徐長安站在這個人的左邊,而黃秋嬋則是站在他的右側,黃秋嬋不復之前茅山上的云淡風輕,甚至看起來有些許的憔悴。
這兩個人在他身邊做配,足以說明此人的地位,應該就是黃秋嬋身后的那個人了。
黃酥酥見到黃酥酥,立馬道:“姑姑!”
黃秋嬋擠出了一個笑臉點了點頭道:“在呢。”
她只是回答了一聲在,卻并沒有半點朝這邊走來的意思,黃酥酥也是識趣的不再說話。
我看著那個穩坐c位氣質超然的男子,可是這個男子卻并沒有看我,他手里輕輕的撫動著二叔的那把青釭劍,一雙虎目上下打量著四叔,之后他緩緩的開口,聲音不大卻給人的感覺聲聲洪亮,他道:“我已經四十年未見這把劍了,幾乎沒人知道它曾是我的佩劍,而知道的人也不敢去提這件事,畢竟當年的那一戰,是我畢生的恥辱,年輕人,白老怪可還好?”
哪怕面對的是這個人,四叔仍舊眼皮都不抬的道:“拜你所賜,不是很好,不過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
那龍眉虎目之人微微一笑道:“好,年輕人,既然把這把劍拿出來了,這個面子我必須要賣,他的命我暫且留著,至于說我讓不讓他活,我暫時還不能答應你。”
四叔這才轉過腦袋看著這個人道:“我把這把劍給你,不是要你給面子,是想告訴你,你會死于這把劍下,死在我的手上。”
那龍眉虎目眉毛一挑道:“哦?這是白老怪的意思嗎?”
四叔道:“這是我的意思。”
那人輕輕一抬手。
當那把青釭劍被他舉起來的時候,我在那一瞬間甚至聽到了一聲龍鳴之音,之后那人輕輕的往前一遞,只是一遞,這把劍就沖向了它曾經的主人四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