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知其然知其所以然,就在剛才看似我們倆是在同一個空間里是兩個同樣的實體的人,但是在最后那個“點”上的時候,我們倆的相撞觸發了“極”,看似是我們倆從彼此的身體里穿了過去,其實是在那一瞬間我們倆跨過了兩個空間,當然這是倉促之間朦朦朧朧的概念,在隱隱約約在之中,我領悟到了所謂“極”的秘密,也大概的知道了整個魯班門都視為神技的“創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這些東西可是在魯班經和機要集里都沒有的概念。
就在我們倆回過頭來對視的時候,四周的鏡子忽然開始出現其他的影響,如同影視的幕布出現畫面一樣,帷幔,桌椅,畫像,蒲團,香爐,雕像,再最后的時候那蒲團上緩緩的出現一個人影,到這個時候鏡子上的畫面開始變的靜止,然后在我們的目瞪口呆當中鏡子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相對的鏡子中出現的這些畫面開始變為實質。
包括那個人。
饒是我們倆還沉浸在剛才的那份喜悅當中,此刻這個如同魔術一般的場景還是讓我們倆步步的后退。
從鏡子里走出來了一個空間,空間里還有一個大活人?
時空之間的穿梭與漫步?
當然,這一切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出現的這個穿著一身花袍子的年長老太,老太太已經年紀非常大了,頭發全白,臉上幾乎全部都是皺紋和老年斑,眼皮幾乎蓋過了雙眼,盡管如此她的那雙眼睛還是爆閃著精光,一看就是一個非常精明和智慧的老人。
我自然是沒有見過這個老太太的,可是在看著她的時候我卻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我們在看著她的時候,她同樣也在掃視著我們兩個,那雙小眼睛如同刀一樣劃過我們兩個,就在氣氛陷入詭異的尷尬之時,雷青峰率先的打破了這份寧靜,他道:“晚輩雷青峰見過前輩,前輩到底是出自魯班門哪個堂口,造詣之深實乃晚輩平生未見!既然有如此之能,為何屈居此地!”
老太太沒有回答雷青峰,轉而看向了我,我一下子納悶了,難道老太太是要我做自我介紹?你既然一開始只讓我進來那對哥們兒的身世應該是心知肚明啊,莫不是這廝也是一個倚老賣老的非得我先打招呼才行?想到此處我便擠出了一個笑臉,模仿雷青峰的口氣道:“晚輩郭四九見過前輩。”
果不其然,在我打完招呼之后,老太太這才微微的函授,可在她函授之后卻是直接對雷青峰說道:“你出去吧。”
雷青峰皺起眉頭道:“前輩!雷家在空間厭勝術之上精研多年頗有成績,我誠心邀請您光臨雷家做客。”
老太太卻極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雷家也配叫我過去做客?今日讓你進來看到這些東西,都已經是看在郭家那小子的面子了,這已經是你們雷家配不上的榮耀了,接下來的話你們也沒有資格聽。”
雷青峰的臉一下子變的一陣青一陣白,我也覺得這個老太太說話也忒難聽了點,不過再想想她能用上四面鏡子而且擁有如同神技的穿梭空間,起碼在這方面她有資格如此鄙視雷家,可再退一萬步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吶,別說雷青峰說話客客氣氣恭恭敬敬的,老太太瞧不上他就算了,直接連雷家都完全不放在眼里?
雷青峰深吸了一口氣,他緊緊的握著拳頭道:“既是如此,晚輩就先告退了,雷家在以后會來拜訪前輩的。”
說罷,雷青峰便憤憤的離開了屋子,屋子里一下子剩下了我跟這個怪異的老太,她再次的看向了我,我尷尬的對她笑了笑,結果這老太太也沒給我面子,還是冷眼看著我道:“你不該來。”
“什么?”我問道。
“你猜我是誰。”她自顧自的問道。
我猜你二舅姥姥!
你跟哥們兒擱著鬧呢?
我壓抑著自己的情緒道:“我太爺爺曾跟金剛以兄弟論交,您是金剛前輩的夫人,我也應該叫您一聲太。。阿姨?”
“魯班教,梅花堂,鐵梨花。”她瞇眼咧嘴笑道,這一笑,她露出了滿嘴的黑板牙!
轟隆!
我只覺得天雷在瞬間擊中了我的腦殼!
我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直到退到了墻角,怪不得我在看到這個老太太的時候會覺得似曾相識,原來她跟太爺爺筆記里描述的鐵梨花有幾分相似,在我太爺爺的年代,這個鐵梨花已經是兩百余歲的活死人,但是一直到現在她還活著,那她豈不是三四百歲的高齡了?!縱觀我太爺爺的筆記當中,那么多人為了長生啊成仙啊擠破了腦袋,可是誰曾想過,其實離長生和成仙最近的,隱藏起來最大的boss,竟然是我太爺爺并沒有花費那么多筆墨去描述的鐵梨花!
我只當金剛不吃死人肉口味變輕了。
結果他卻娶了一個在太爺爺筆記里描述的極為丑陋的老妖婆鐵梨花!
這口味哪里有一點變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