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到底還是我太爺爺留下的筆記在很多時候寫法耐人尋味,他往往發現了什么卻不明說只是給人無限的遐想空間,金剛在筆記里可能是一個非常討人喜歡的人,耿直忠誠安全感爆棚,似乎在整個別有用心的局面里只有金剛是最問心無愧的那個人,可是往往一些東西就隱藏在細微之處,比如說毛天虹最后要聯系公輸家族當時的族長公輸奇,為何要把信傳遞給金剛?公輸奇又如何指定金剛是抬棺人?這些東西當時看的時候不覺得有什么,可是后知后覺就會發現里面隱藏的信息可能非常之多,更何況金剛后來竟然跟鐵梨花混在了一起甚至是名義上的夫妻,可見金剛在某些事之中定然扮演著一個重要的角色,那作為他的傳人陳天養肯定就會成為一個核心的關鍵人物,這些東西雖然復雜可是仔細想想很容易就能理清,最讓人無奈的是這其中的關系。”我道。
“可不是嗎,我甚至覺得這些人跟古時候大宅院里面的那些爭風吃醋的夫人小姐一樣,今天這個跟那個好,明天那個跟那個好,以前覺得毛天虹是整個隊伍里最兩面三刀的一個,可是現在我又覺得金剛似乎是更夸張的一個交際花,果然看起來老實的男人實際上是不老實的。”黃酥酥道。
“我總覺得你在點我。”我笑道。
黃酥酥白了我一眼道:“你知道就好,我呢,其實不要求任何東西,只要你別跟他們學壞就行了。”
言畢,那邊我爸對我們倆招了招手,我倆走過去之后他對我們說道:“這次要過去的人太多了,我們已經幾乎把附近能買的駱駝全買了,可是要集齊一個完整的駝隊肯定是難了,時間不等人,我們只能暫時就這么出發。”
說完,我爸對著一個老頭招了招手,這個老頭我昨晚就曾經注意到過,因為他看起來年紀已經不小了,可以說是整個隊伍里面最年長的那個,除此之外他看起來有些拘謹和木訥,要知道能夠加入這個隊伍里的都是魯班教殘留下來的精銳,那些人表面上雖然看不出太大的鋒芒,可是有技在身的那種氣質是無法隱藏的,而這個老頭如果丟在人群里,你會覺得他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鄉下老漢,在這樣的一個隊伍里卻是顯得非常扎眼,看到我爸叫他,老頭走了過來,一把歲數了站在我爸面前他甚至有些臉紅和局促,他不住的搓著手道:“您叫我。”
我爸道:“馬爺再用您來稱呼我就是折我的壽了,您歲數大了腿腳不是很方便,剛好我這個不成器的兒子還有這個丫頭也幫不上我們什么忙,他們倆又年輕力壯的,接下來的路上就讓他們倆來照顧您。”
老頭慌忙擺手道:“這可使不得使不得。”
我爸上前去直接把老頭給抱著推上了駱駝道:“沒什么使不得的。”
說罷,我爸指著我倆道:“馬爺將近九十歲的高齡了,這路上你們倆可要把他給照顧好了,出了問題我饒不了你們倆。”
這個老頭還要說什么,我爸打斷他道:“馬爺您什么都不要說了,東西我給您裝上。”
說完我爸就直接開始去招呼別的事情,我倆也都趕緊去跟這個年近九十的馬爺去打招呼,這馬爺看著我們倆也是緊張到不知所措,他抱歉的說道:“其實我沒啥事兒,你們倆不用照顧我,我這把老骨頭一時半會的還死不了。”
黃酥酥則是說道:“馬老爺子您可別謙虛了,以我對郭經綸的了解,他看似是托我們倆照顧您,實際上可能是想讓您老保我們倆特別是他這個兒子的安全,您肯定是這個隊伍里一等一的高手。”
老頭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道:“小姐您說笑了,老頭我白活了一輩子啥也沒修得,要說咱們魯班門但凡有真本事能到宗師,也活不到我這歲數就被祖師爺給請走了不是?這一回君子堂相邀,我本身就是想趁著還有一口氣去看看其他堂口的人馬,不是不愿意幫忙,是知道自己來也幫不上什么忙,結果陰差陽錯稀里糊涂的也跟了過來,哎,還要拖累你們倆。”
我也覺得我爸能讓我貼身跟著的老頭肯定不簡單,但眼見這個老頭如此謙虛我也不想多問,就在這時候,一個年輕人牽著一個駱駝走了過來道:“馬爺,這是您的東西。”
老頭趕緊道謝道:“謝謝您了,郭堂主也真的是,這些東西還帶著他們干什么。”
這駱駝背上背著一個非常大的黑色包裹,看起來非常的顯眼,可以說這個包裹是整個隊伍里最大的一個了,我甚至都覺得這個駱駝都要被壓的喘不過氣來,看到這個包裹來了,黃酥酥道:“馬爺,看您這行囊就知道不簡單,得,您要不愿意承認自己是高手,那我也不問了,咱們心里明白就成。”
老頭苦笑著搖頭道:“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這時候我拉了拉黃酥酥,因為唐宋此刻正緩緩的朝我走來,直到走到我面前之后,我尷尬的對他打了打招呼,他則是掏出煙遞給我一根兒道:“少爺,聽說你昨晚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