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安,黃秋嬋,還有我二叔郭修齊則是緩緩的跟在這一隊伍人的后面,畢竟這件事是我爸算計了黃秋嬋,我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多少有些理虧,畢竟我也能理解黃秋嬋的一些執念,黃秋嬋則是望著我爸的方向,眼神里面有些讓人捉摸不透的神采。
“四九,印璽。”這時候我爸忽然沉聲說道。
我回頭一看我爸,此刻卻發現我爸的臉黑的極其可怕,怒意已經要噴薄而出的感覺。
我再回頭,看到二叔滿臉歉意的對我爸搖頭,那躲閃的雙眼都不太敢跟我爸對視。
我忽然明白了什么。
他們之間本身就是一種默契的合作,是我爸在這合作之中故意設了一個圈套給黃秋嬋,本身按照我爸的計劃一切都是天衣無縫,但是很顯然我二叔出賣了我爸,也就是說,按照原本的計劃,我爸以土城為引子,故意讓毛天虹做出一些舉動誘導黃秋嬋,從而讓黃秋嬋把那個要復活的僵尸裝進土城里進行鎮殺,而且我爸有足夠的“不在場不知情”證明讓黃秋嬋也無從怪罪,可現在似乎一切都變的脫離了我爸的掌控。
我爸的怒意是在怒其不爭,他向我索要寶璽恐怕是要鎮殺那個僵尸,而這樣則無疑會讓一些暗地里做的文章變成明面上的沖突,只能說我二叔這次打了我爸一個措手不及,再想想黃秋嬋的那一句幫我便是二叔連夜趕制七星朝天棺,似乎一些早已有跡可循,我伸出手摸向了手中的寶璽有些猶豫,如果我爸真的鎮殺了那個東西,且不說他們兄弟兩個要反目,郭黃兩家也會對立,最主要的是可能會惹怒這個僵尸背后的家族,還有雪里紅。
“為了守秩序和規矩這么做值得嗎爸?”我問道。
我爸則是直接一巴掌抽在了我的臉上怒道:“拿來!”
這一巴掌打的我是眼冒金星,城門失火殃及魚池,我這完全就是他娘的受了無妄之災,這時候我也管不上三七二十一了,直接把兩個寶璽拿出來丟給了我爸道:“行,我不廢話了,這件事你自己拿主意。”
我爸接過寶璽雙手往上一托,那兩枚寶璽發著微弱的光芒,但就是這微弱的光芒,讓那抬棺的活死人無比恐懼的站住了腳步,那個棺材更是再不住的顫抖,到底是玄門正道千年的氣運凝結出來的浩然正氣,乃是這種邪物的天然克星,我二叔沖過來噗通一聲跪倒在了我爸的面前道:“大哥,就這一次,你就當幫我,把那個東西運往湖底,是成是敗是死是活,這件事跟我們都沒有任何的關系。”
我爸一腳踹翻了我二叔道:“你懂個屁!你會把所有人都害死!”
之后,他越過了我二叔直接朝著那抬棺人的方向沖去,黃秋嬋瞇起了眼對徐長安輕輕的點了點頭,徐長安往前一步,扭了扭脖子道:“攔路者,死。”
二叔對著黃秋嬋叫道:“秋蟬!這是大哥!”
黃秋嬋沒有看二叔,獻祭過大量血液的她還沒有恢復過來,嘴唇還略微有些蒼白,她只是看著我爸道:“再往前一步,格殺勿論。”
我爸怒極反笑道:“就憑你們!”
說完,他便往前踏了一步,察覺出危險的黃酥酥跑過來死死的抓住我的手,面對這場忽然而起的沖突,黃丫頭甚至是祈求的看著我道:“不管怎么回事,別讓他們動手!”
我苦笑道:“你覺得我有攔住的能力嗎?這已經不是我們能管的了。”
這時候,徐長安動了。
動若狡兔。
唐宋也在此刻動了。
勢若蛟龍。
從徐長安的種種表現來看,他修的是極其霸道的外家橫練功夫,應該是雪里紅帳下最強戰力的高手,而唐宋陰木身窮奇心之時便能血虐在筆記之中無敵于世的鬼手,更何況現在他體內的嚴三會已經覺醒。
雖然現在的頂尖高手很少有過招,比如說劉少白的九重樓并沒有跟雪里紅有過對抗,玄門的功法與武夫的武技之間又有著非常大的區別跟分隔,可是這場戰斗在我看來是沒有任何懸念的,徐長安無論如何都不會是唐宋的對手,甚至我覺得血脈全開的唐宋其實才是這天下第一等的站力,只不過已經活了九世的他沒有了爭強之心,而且也很少有值得他出手的事情,這些都不影響他那恐怖至極的能力。
果不其然,他們倆的第一次碰撞一閃而逝,只是兩個拳頭之間的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