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因為欲望入局,有人利用欲望織網,謎團一天不揭開,其中所謂的長生成仙哪怕只是猜測,也會讓無數人趨之若鶩,所以有的人拼命想窺探答案,有些人則是想盡辦法來掩蓋真相以讓請君入甕,到最后甚至祖師爺到底想做什么,西王母古國乃至更遙遠的時期到底發生了什么其實都已經不重要了,眼前的利益已經把所有的一切都蒙蔽了,而造成這個結果的罪魁禍首就是你們郭家。”雷青峰嘆了口氣道。
“這跟郭家有什么關系?郭家難道做錯了什么嗎?”我心里正不舒服,正愁沒有地方發泄,雷青峰就立馬把臉給湊了過來。
“這件事在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里,其實都是魯班門內部的家事,雷家跟公輸家族把牙給打碎了也只能往肚子里咽,嚴三會雖然身份特殊了點,可他終究最后是魯班門內部的人,天啟皇帝貴為九五之尊攪動的天翻地覆,他也是拜過祖師爺承接了香火的門內弟子,大家都非常默契的把這件事歸根于家事的范疇不愿意擴散出去,可是郭家橫空出世以來,郭家人為了快速的了結此事,也為了能和雷家與公輸家族抗衡,一直以來都充當的攪屎棍的角色,妄圖攪亂局勢漁翁得利,讓本身就覬覦門內秘密的玄門和世俗王權參與了進來,知道的人太多了,每個人的都有自己的算計,看似是取得了極大的進展,可是局勢隨時都處于崩潰的邊緣,四九,我不是罵你們郭家,郭家以利益把這些人捆在了郭家的這艘并不算太強大的船上,可是郭家卻沒有完全掌舵這條船的能力,當利益出現沖突的時候就是局勢失控之時。不可否認郭經綸的強大,一路兵行險著絕處逢生,可運氣總不會一次次地站在郭家,更何況現在你們郭家內部都出現了問題,這件事我實在是想不到如何收場。”雷青峰道。
我想要再辯駁幾句,卻發現雷青峰所言句句珠璣。
這些老牌的家族并非是不知道郭家的所作所為,也并非是無力阻止,而是有著自己的計劃和擔憂。
“郭家別無選擇。”我嘆了口氣道。
“我倒是希望郭經綸還能繼續掌控局面。”雷青峰道。
是啊,事到如今,這種局面,唯一的希望便是我爸能夠接管失控的局面。
但是那邊的唐宋并未退卻半步,一襲牧師裝扮的鬼手卻已經攜著滔天的鬼氣朝著唐宋緊逼而來,滔天的鬼氣與那吞噬萬物的窮奇猛獸氣息幾乎撕裂天際,氣氛緊張到讓人感覺到窒息,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如同蛇一樣游動的無眠女子詭異的一笑,在她身后的沙丘后面,幾個喇嘛走了出來,喇嘛看著唐宋,快速的走位的身子,瞬間就把唐宋給圍了起來,喇嘛們端坐在地上,開始誦經,經文聲起,被圍在中間的唐宋身上那梵文的經文發出一道道的金光,一個個梵文仿若要掙脫唐宋的軀體!
“壞了!唐宋身上的梵文鎮經,是當年白衣和尚李當心厚著臉皮找密宗求來的,這些喇嘛們念經,好像是要把經文給收回來!!沒有了經文加持,唐宋可能分崩離析!”我驚呼道。
我不想唐宋出事!
不管怎么樣,唐宋都是我們這個陣營里的最強戰力!
更何況,我不想活了九世的嚴三會在這個時候功虧一簣!
那邊的唐宋也意識到了什么,他開始揮舞的巨大的窮奇之身,想要把圍住他的這些喇嘛們橫掃出去,但是喇嘛們端坐在地如同金剛護身一般,任憑唐宋如同窮奇一般的攻勢襲來卻難以傷他們分毫,更何況鬼手此刻也舉起了鬼王劍往前一抵,鬼王劍一出,瞬間鬼哭狼嚎有天崩地裂之威,洶涌滔天的鬼氣匯聚成一張巨大無比的鬼臉,猛然的朝著唐宋壓來。
任憑唐宋怒吼吞噬,那鬼氣依舊洶涌不散,那喇嘛的聲聲經文之后,刻在唐宋身上的梵文鎮經正在緩緩的從唐宋身上剝離開來,唐宋的軀體沒有了鎮經的壓制,哪怕是陰木的強橫,也出現一道道的肉眼可見的裂痕。
“你們到底在搞什么!難道這個時候不應該先搞鬼手和這些共濟會嗎?有什么話不能以后再說?!自家人在這里鬧什么!”我對著二叔他們怒吼道。
二叔沒有看我,黃秋嬋的目光游離,也不在我這里,我爸嘆了口氣道:“傻孩子,難道你還沒有看出來,他們已經達成共識了,先毀去唐宋,如果咱們爺倆妥協了或許還沒有性命之憂,如果不妥協,恐怕咱們也得埋骨黃沙之中。”
二叔此刻終于開口道:“大哥,你這是何苦呢?你為什么就不能理解一下我呢?”
我爸看了一眼二叔道:“老二,他們許諾了你什么。”
二叔搖了搖頭道:“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是覺得有些事我們阻擋不了,我要的只是郭家平安。”
我爸厭惡的看了一眼二叔道:“別說的那么好聽了,你要的只是你自己的平安而已,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黃秋嬋剛才許諾我的東西,也正是她承諾給你的,只是跟鬼手他們合作之后,能承諾給他們什么呢?哦,我想起來了,如果這里在場的人都死掉,以后他就可以以公輸若愚的身份活著了,所有的因果,也都算給了公輸家族,到時候公輸家族也成了你們的傀儡,你們大可以呼風喚雨無所不能,可惜了,你們的如意算盤打的不錯,卻終究是小看了我。”
我爸往前踏了一步。
黃秋嬋再次的抬起雙手,在黃秋嬋的背后,漫天黃沙氣,匯聚成龍。
我爸道:“阿笙。”
阿笙?
我環顧四周,在魯班教的那一群人之中,那個看起來頗有些許木訥的墨閣阿笙緩緩的走了出來。看到阿笙,我就想起了墨閣的霸王機甲巨獸,那可以說是木工絕技的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