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中央寶座上,赫然坐著兩道極具威儀的身姿。
寶座左側是一位身著九龍暗袍,頭戴金珠冠冕旒的中年男子,長須長眉,美髯垂胸,眉宇間透著慈悲與威嚴。
右側是一位雍容華貴的絕美婦人,她身著一襲金紋宮裝長裙,發髻盈郁高聳,佩有鳳冠寶飾,一雙狹長鳳眸顧盼間流溢無上威儀。
毫無疑問,二者正是天庭之主,玉帝陛下和王母娘娘。
“見過父皇母后!”x7
奢華大殿內,七仙女神情微妙,盈盈欠身行禮,齊聲出言。
許仙面色恭敬,有樣學樣拱手行了個道揖:“截教后輩許仙,見過玉帝陛下、王母娘娘。”
該說不說,此次見家長是他壓力最大的一次,沒有之一。
其他暫且不提,兩位天庭之主僅是往上一坐,未曾言語,卻有一股難以言喻的壓迫感如浪潮般襲來。
一浪又一浪,一浪還比一浪強,真可謂是鴨梨山大。
但凡許姓黃毛心性稍差,亦或是后臺不夠硬,恐怕都會忍不住當場跪了,后續便是被隨意拿捏。
“許仙,你可知罪!”
寶座上,王母鳳眸微闔,突兀傳出一道聽不出喜怒的輕叱。
許仙遲疑了一瞬,抬眸望向大殿上方的準岳母,老實巴交點了點頭:“嗯…晚輩知罪。”
準岳母這一手先聲奪人,外加定以罪名,屬實有點東西。
若是準岳母對他頗為滿意的話,那這手先聲奪人應該有偏袒寓意。
老實認罪就對了…
“呵,你這小輩倒挺識趣,那你倒是說說你到底犯下何罪?”
王母鳳眸輕挑,饒有興致看了眼許仙,這般說道。
許仙尷尬而不失禮貌笑了笑:“晚輩不該私上天庭,更不該擅闖蟠桃園。”
這時,寶座上不曾出言的玉帝突然沉下臉,冷哼一聲道:“舉止輕挑,豈有認罪之意。”
“私上天庭,擅闖蟠桃園,哪一個不是大罪,不要以為你是截教弟子朕就不好對你嚴懲!”
極盡威嚴的話語落下。
七仙女皆面色微變,玉巧仙子眼中的慌亂近乎溢出。
許仙亦是微微一驚,介老登不按常理出牌,你玩真的?
咱能上天庭、進蟠桃園,其中若是沒得到老登首肯,那必然不可能。
現如今老登居然拿這個來治他的罪,這特么不是妥妥的釣魚執法。
“父皇,其實此事與許仙并無太大關聯,是女兒帶許仙上天庭,進蟠桃園。”
六姨子玉霞仙子非常仗義,主動站出來包攬罪責。
“父皇,您要罰酒罰我,是我苦苦央求六姐,讓她帶許仙上天庭。”
玉巧仙子也站了出來,輕抿唇瓣,主動承擔罪責。
“父皇,女兒也有錯,未曾看管好七妹!”
“父皇,女兒也有責任…”
“父皇…”
七仙女相繼站了出來,皆態度誠懇,欲為許仙分擔罪責。
見此情形,寶座上玉帝面色又沉了幾分,心底對小黃毛的怨念再度暴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