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柏,我們是給你面子,所以才叫你一聲湘王的。”
“可若是我們不給你面子的話,你這湘王的威風,又能往哪兒去擺呢?”
說完,他便準備將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
這番動作,落到了朱柏的眼中,卻好似笑話一般。
“宋宗堯,你可是想要效仿鴻門宴,以摔杯為號,令藏身附近的刀斧手們齊出,然后將我亂刀砍死?”
宋宗堯被說中了心事,索性不再隱藏,直接挑明了車馬。
“哼,朱家小兒你未免太托大了吧?既然知道本官有所布置,還敢只身赴宴,簡直可笑至極!”
“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不過呢,湘王你且放心,我們都是厚道人。黃泉路遠,你一個人上路未免也太孤單了。”
孔希仁假仁假義地說道。
“本官宅心仁厚,所以請了你湘王府上下所有人,陪你一起共赴黃泉。你可還有遺言要說?”
朱柏搖了搖頭:“你們當真死得不冤。”
“死到臨頭還敢嘴硬!”
宋宗堯猛地將酒杯扔到地上,摔得粉碎。
“來人,給本官剁了他!”
然而,門外卻是死一般的寂靜,預想之中的三百刀斧手并未現身。
宋宗堯眉頭微皺,感覺事情似乎有些詭譎。
莫非,沒聽見?
他又抓起桌上的碗碟,狠狠摔在地上。
聲音更加清脆,更加響亮。
可預想中的刀斧手們,卻仍然沒有任何動靜。
孔希仁與宋宗堯對視了一眼,發現了彼此眼中的不安。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按理來說,宋宗堯辦事,不可能這般粗心才對。
尤其是在這種關鍵時刻,他怎么能掉鏈子呢?
排除掉宋宗堯自身的問題之后,那么答案就變得顯而易見了。
孔希仁面色陰沉。
“不曾想,湘王殿下之所以敢只身赴宴,原來是早就有所憑仗啊。”
“孔大人,你這話什么意思?”
宋宗堯微微一愣,忽然瞳孔猛然收縮——他想到了!
雖然這種可能微乎其微,但卻并非不能發生。
尤其是,當他看見湘王朱柏那一臉有恃無恐的表情之后,更是堅定了內心所想。
“幾位大人,可是在等你們布置院外的那三百刀斧手?”
朱柏的表情冷然。
他的話音剛落,一顆顆染血的人頭便從四面八方被拋了進來,嚇得在場的這些官員們,一個個都躺倒在地,臉色煞白如雪!
宋宗堯見狀,暴跳如雷。
他猛地一拍桌子,大聲喝道:“姓朱的,你竟然敢殺我的人?”
然而不等他有任何動作,一群群渾身浴血的黑衣人,便沖殺了進來!
他們將手中還在淌血的長刀,齊齊對準了這群為非作歹、心腸歹毒的貪官污吏!
……
煽動駐軍!?
別忘了,這天下還是老朱家的天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