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皇上身邊貼身伺候的太監都跟他一樣，全都受牽引的轄制。
說起來皇帝培養這些暗衛很用心，不僅在武學上下了功夫培養，甚至在文學上也下了功夫，被人拿命威脅著效力，任由人打罵，哪怕那個人是皇上，也有人覺得屈辱。
方大監看的開，可若是能不受威脅，最好不過。
“那就有勞姑娘了。”
說完方大監將手臂伸到她面前，小滿給他診脈，然后皺眉。
“皇帝給你下的？”
方大監一愣:“姑娘何出此言。”
“這玩意兒需要定期服用解藥，而且中毒之人，即便定期服用解藥，一般不過活過四十歲，這種用來控制人的東西，你又是皇帝親信，我實在想不出除了皇帝還有誰會給你用這東西。”
方大監又愣住了:“你說中毒之人活不過四十歲？”
“這玩意是毒藥，哪怕定期服用解藥，到底是毒藥，也會傷身體的。”
方大監臉色蒼白，世上誰不想茍活，他看著年輕，那是因為養尊處優，吃好的喝好的，功夫不低，這般榮華富貴，雖說要對皇帝點頭哈腰，也不是不能接受，可危及性命，這就有點接受不了。
仔細想想，皇帝確實沒有老太監，凡事心腹，一般都是二十五到三十五之間，過了這個年紀，要么救駕沒了，要么就被安排執行旁的任務去了，從此音訊全無。
暗衛不缺人，暗衛之間不允許互通任務，死傷極多，年紀大了，執行任務死了，很正常，誰會想著去查到底怎么死的。
“姑娘，這毒能不能徹底醫治。”
言下之意，并未否認是皇帝下的毒。
“能治。”
有了這句話，方大監可算能笑出來了。
“不知姑娘醫治需要什么條件，在下盡力滿足。”
小滿笑了。
“皇后娘娘為人我實在佩服，皇上的心思我能瞧出幾分，我可以為大監醫治，只需要大監有朝一日能夠幫襯皇后娘娘一番，若是皇上起了殺心，我希望提前知曉，那樣的人，留在宮中，實在是難為她了。”
方大監想到皇后娘娘，確實，跟皇上比起來，皇后娘娘反倒是更具有一個帝王的品行。
“我答應姑娘。”
小滿笑的更開心了:“若是大監有什么好兄弟想要脫離苦海，只要條件合適，都可以商量。”
“多謝姑娘，姑娘仁善。”
“呵呵。”
仁善？
接下來，小滿就給方大監針灸，又配了藥丸，方大監能聞出來，這藥丸的味道跟皇上發下來的藥丸有幾分相似，卻又不同。
他們中的牽引，說起來也是一種宮廷秘藥，即便是太醫也診斷不出來，小滿能從面相中就看出來他中毒，醫術確實高明。
“這藥丸你每日吃一顆，十顆吃完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