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沈宴,傅婠娪便有些頹然的歪坐著,過了好一會兒才離開如意酒樓,又恢復了從前的模樣。
她以為沈宴很快就能解決退親的事,結果卻讓她失望了,她等到的只有永安侯府世子外出辦差的消息,她管不到永安侯府,不知道具體情況,可她的婚期將近。
也不知道兩家怎么想的,似乎十分盼著她跟沈旭早日成親。
看著唐氏派人送來的嫁衣,傅婠娪才知道她非嫁不可了。
頭一次,頭一次傅婠娪覺得自己太過弱小,她不該把期望放在別人身上,不管沈宴那邊是什么情況,他食言了。
罷了,這次她認命,嫁沈旭就是,不過要她等死絕不可能,聽說皇上四十出頭,身體不錯,應該還能活不少年頭,她必須給自己找好退路。
這般想著,傅婠娪倒是真的想開了。
她試穿著嫁衣,三日后就要出嫁,而這個時候,沈宴才匆匆回到永安侯府。
他也不是故意要爽約,而是剛跟傅婠娪見過面后就被皇上召見進宮,然后他便馬不停蹄外出辦差,等回來時已經來不及了。
對此,沈宴心里也有些隱隱不舒服,他雖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從未想過答應傅婠娪的事不去做。
不過當時確實情急,他來不及安排就離開,忙著辦差,他腦子里可沒什么女人,對他而言,跟傅婠娪的口頭約定,也不過是他愿意認就認,不愿意認就不認罷了。
不過這事他還是有些心虛了,而且那人馬上就成他弟妹了。
弟妹?
講真的,就沈旭那個德行,還真配不上傅婠娪。
嘆了口氣,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晚上,沈宴做了一回梁上君子,夜探香閨。
傅婠娪睡夢中被人捂住嘴叫醒嚇得心跳都快驟停了。
“是我,別叫。”
聽到是沈宴的聲音,傅婠娪點頭,沈宴這才放開她。
傅婠娪被他放開后趕緊捂緊被子,然后故作鎮定道:“沈世子不覺得自己太過唐突了嗎?”
沈宴失笑:“傅姑娘還怕被我唐突嗎?我以為傅姑娘不在意這些才對。”
黑暗中,傅婠娪狠狠瞪他。
沈宴像是能夠夜視一樣:“傅姑娘可別瞪我,今晚我是來給姑娘賠罪的。”
“當不起沈世子賠罪,說起來當初也沒定下契書,沈世子愿意幫是情分,不愿意幫是本分,談何怪罪,沈世子可別折煞我這等小女子。”
沈宴摸摸鼻子,自顧自的解釋起來:“那日分開后我便被皇上召見,家都沒回就去外地辦差去了,今天才回來。”
傅婠娪猜到了,只是沒想他時間那么緊湊,若是真如他說的那樣,真不怪他,不過食言就是食言。
嘆了口氣,傅婠娪無奈道:“估計我命中注定就要進你沈家的門,三日后我會嫁過去的,之前的事,沈世子就當作不知道,我也從未見過世子,沈世子回去吧。”
見傅婠娪這般不在意,沈宴反而越發不舒服了,他也不知道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