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婠娪聽到后面,又聽到了一個好消息,張氏聽說兒子腿好不了,子孫根也不用了后原本就病著的她一口氣沒提上來,昏過去了,醒來后人中風偏癱,已經口不能言了。
這個時候,作為兒媳婦和媳婦,傅婠娪哪怕病著也不能絲毫不過問,先是去了沈旭那里。
剛到院子里門口就聽到里面傳來男人暴怒發火的聲音,沈旭是該發火的,任誰不良于行有不行了都會狂怒。
有人看到傅婠娪過來,想到張氏中風,如今二房能夠主事的主子只有傅婠娪了,往日里沈旭院子里的奴仆對傅婠娪可不曾好臉相待過,如今見到她,一個個都客氣的不行,對她恭敬行禮。
“見過二少夫人。”
傅婠娪一臉悲傷:“不必多禮,我來看看夫君,這些日子我都病著,消息不夠靈通,竟才知道夫君的事,大夫怎么說?”
下人支支吾吾,都不開口。
傅婠娪臉上頓時多了幾分急切:“夫君的腿到底如何了?你們實話告訴我,我不會怪罪你們。”
沈旭身邊最親近的小廝走上前,小聲說:“二公子腿不良于行,世子昨天便請了太醫過來診治,太醫無法將二公子的腿治好。”
這小廝到底沒說沈旭子孫根也廢掉的事。
傅婠娪聽到了這話,臉色瞬間蒼白起來,眼淚更是說來就來,哭的跟死全家似的,聞者傷心聽者流淚:“怎么會……好好的,怎么就斷了腿,到底是何人如此膽大妄為,竟然敢傷害侯府公子?”
小廝知道,可是他沒法說,夫人沒中風前讓瞞著,雖然不一定能瞞得住,可不能從他嘴里說出來。
“那日我沒跟著公子出去,倒是不知具體是何情況。”
傅婠娪嘆了口氣:“罷了,我先去看看夫君吧。”
小廝看著傅婠娪如花似玉,想到暴躁的公子,不免有些擔心:“二少夫人,二公子心情不爽,您進去時注意些。”
傅婠娪點頭:“我知道。”
說完傅婠娪便進去了,小竹讓她留在了外面。
推門進去,傅婠娪就聞到一股味,最濃郁的是藥味,單純的藥味并不難聞,可其中還夾雜著血腥味,還有一股酒氣,幾種味道混合在一起,屋子里還不通風,傅婠娪不禁用帕子捂住口鼻,看來張氏一中風,伺候沈旭的人都開始變得不用心起來了。
沈旭也看到了她,看到她眼里一閃而過的嫌棄,他眼里迸發出恨意:“你個喪門星,出去滾出去,滾出去……”
聽著沈旭的謾罵,傅婠娪笑了笑,然后輕聲細語道:“二公子何必罵我呢,你這般模樣,又不是我造成的,對了,婆婆被你氣的中風了,你還不知道吧?”
沈旭確實不知道,自從他回來后得知自己三條腿都廢了后他就開始暴躁起來,張氏什么時候離開的他都不知道。他身邊伺候的也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跟他說張氏的事。
“你胡說什么。母親怎么會中風?!”
沈旭不信,更多是不愿意信。
他又驚又怕。
他若是好好,母親中風也就中風了,因為他知道侯府不會放棄他,可他如今這樣,母親中風,父親對他說不上不好,只是比較冷漠,大哥跟他更是不對付,老夫人待他也不算親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