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玄瞇起了眼睛，他知道葉青瓷不簡單。
幾次維護蘇乘羽，也都有著自己的目的，絕非出自于對蘇乘羽的個人情感那么簡單。
但他還是無法理解，到底是什么事情不惜葉青瓷做到這種程度，甚至就連讓她將虞雁姝帶回龍虎山都不愿意。
“你剛才的話語，是知道這丫頭身上天生就有讓天地大道眷顧的事情。”
“我親眼見證過她的金丹劫，那個時候我就知道她與天地大道的關系了。”
不僅是見證，虞雁姝的渡劫，葉青瓷在其中甚至起到了最為關鍵的作用。
只不過她之所以能夠直接插手虞雁姝的天劫，關乎到自己身上的一個大秘密，所以她并不打算直接告訴龍玄。
“而現在，你應該也明白這丫頭對魔道而言意味著什么，一旦她真正的加入了魔道。絕對就不可能是暫借力量那么簡單，魔道想要在她身上獲得東西顯然只會更多。”
“這點她自己也清楚，況且這丫頭也并沒有加入魔道的意思不是嗎？”
龍玄輕笑一下：“重要嗎？很多事情人愿不愿意根本無關緊要，即便是我們不也一樣被許多東西束縛。”
葉家出身葉青瓷，龍家太子龍玄。
他們對這些的了解，只會比常人清楚的更加徹底。
“不重要，但也很重要。”
龍玄聽著這個答案沒有再追問，轉口道：“龍虎山不會對她如何的，你可不信任我，但你應該了解過龍虎山。那個地方比帶她去京城，要更加安全。”
“龍虎的確還沒有爛到那種程度，但我還是不能接受她被帶去龍虎。蘇乘羽不會愿意，我不會愿意，她自己也絕對不會愿意。”
龍玄數個問題試圖讓葉青瓷對自己的敵意減緩，但那鎖定在自己身上的劍勢，卻隨著一個個問題拋出的變得越來越強烈。
最終龍玄閉目長嘆了一口氣：“你打不過我的，你的仙人境很圓滿，但你肉體有缺的事情在昆吾界并未得到解決，你我交手結果只會和上一次一樣。”
第一次問劍，或許外人并看不出結局，但作為當事人的龍玄與葉青瓷而言。
他們都清楚，那一次是葉青瓷敗了。
“但我能拖到她醒來，然后自行離開。除非，你能殺了我。”
葉青瓷話語決絕，仍然沒有一絲退步的意思。
龍玄看著葉青瓷，二人雙目對視了十幾秒之后，龍玄終于收回了三才劍，轉身已經有了離去的意思。
他不是沒有擊殺葉青瓷的把握，雖不能說百分百，但絕對有著在虞雁姝自己醒來之前擊殺葉青瓷的可能。
只是那樣做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而且昆吾一行之后，他確實也不想與葉青瓷徹底鬧僵，更別說這件事還要牽扯到那個蘇乘羽。
可就在龍玄即將離開的最后一刻，他停住了腳步：“我能問你最后一個問題嗎？”
“說。”
“你為何不愿意讓她去龍虎，你知道陛下已經開始行動了，龍虎山未來一定會是能夠保護她最安全的地方。”
“正是如此，她才不能去龍虎。更何況……”
葉青瓷低頭看向虞雁姝。
“人的生命之中，先后順序十分重要。我相信大天師的教導絕非蘇乘羽能夠相提并論的，但這個丫頭如今只會聽進去那一個人的話語，你我都改變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