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承想,這小子竟然要發兵攻打寒水寺。我氣不過,心想他不仁我不義,就只能把他的祖墳給刨了。”
孟德說到這里,臉上露出一絲苦笑,繼續說道“在那以后,誰能想到,我把他的祖墳給刨了之后,寒天寺之中,竟然不再惦記那金身,反而是把注意力都集中到我身上來了。”
孟德說完這句話,一臉苦兮兮的模樣,仿佛自己受到了極大的冤枉。
陳凡聽后,緩緩陷入沉思。他心中十分奇怪,寒天寺對那尊金身到底有什么想法?
那尊金身又和孟德有什么關系?要知道,就算是刨了他們祖墳,以寒天寺的龐大勢力,完全可以一邊將注意力放到追殺孟德身上,一邊攻擊寒水寺。
但是偏偏他們既不攻擊寒水寺,也不惦記那尊金身,反而一門心思惦記上了孟德。
陳凡心中隱隱有了一個猜測,隨即他看向孟德的眼神之中,都帶上了一股看寶貝的意味。
陳凡的思緒如潮水般洶涌,不由自主地回溯到初入那寒水寺的時刻。
當初踏入寺門的瞬間,他的目光便被一尊巍峨的佛祖金身牢牢吸引。
金身之上,道韻如層層海浪,洶涌澎湃地散發出來。那股磅礴的力量,強烈到連陳凡引以為傲的玄天火眼都被刺得難以睜開,只能被迫閉上雙眼,以抵擋那刺眼的光芒。
直至此刻,那震撼的場景仍深深烙印在他的記憶深處,揮之不去。每當回想起那尊金身,陳凡心中便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復雜情感,很奇怪。
按道理來說以陳凡現在的境界來看,能夠悄無聲息在陳凡心里留下一道深深的烙印足以說明這金身的詭異強大。
如今,在這機緣巧合之下,有關那尊金身的話題再次被提起,陳凡的內心瞬間被攪動得波瀾起伏。
他開始仔細梳理孟德與這尊金身之間千絲萬縷的聯系,以及武雨之前對烏陽所說的每一句話。
隨著思緒的不斷深入,一個大膽的推測在他心中逐漸成型。
陳凡猜測,如今這孟德極有可能已經吸收了那尊佛祖金身上的全部香火之力。
然而,孟德本人卻對此毫無察覺,或許那股強大的香火之力早已潛伏在他的身體之中,只是尚未被喚醒和利用。
想到這里,陳凡與烏陽迅速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心領神會。
剎那間,他們圍繞著孟德,開始了仔細的觀察。他們的目光如炬,像掃描儀一般,將孟德的身體從頭頂到腳底,仔仔細細地審視了一遍。
不僅如此,他們還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伸手輕輕觸摸孟德的臉龐,試探性地按壓他的腹部,試圖從這些細微的接觸中,捕捉到一絲與香火之力相關的線索。
然而,盡管二人全神貫注,使出了渾身解數,卻始終未能察覺到孟德身上有任何異常之處。
孟德被兩人這般突如其來且怪異的舉動弄得一頭霧水,他瞪大了眼睛,滿臉疑惑地看著陳凡和烏陽。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猛地反應過來,用力推開兩人的手,大聲叫嚷道“你們倆這是在干嘛呀?怎么對我動手動腳的,我好歹也是個有尊嚴的人啊!”
陳凡聽到孟德的叫嚷,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心中暗自腹誹“這小子還好意思說尊嚴?之前干出刨人家祖墳那種缺德事,哪還有什么尊嚴可言。
不過,此刻陳凡的心思全然不在與孟德的口舌之爭上,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后嚴肅地說道:“孟德,你知道為什么他們一直對你窮追不舍嗎?原因就在于,寒水寺金身的香火之力,現在已經轉移到了你的身上。
武雨應該沒有欺騙我們,依我判斷,他大概率是青蒼域之人。至少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對你并無惡意,甚至特意將這金身的香火之力轉移給你。
而且,當年寒天寺沒有對寒水寺發動攻擊,恐怕也是因為他們察覺到香火之力已經在你身上了,再攻打寒水寺也沒有任何意義。”
孟德聽了陳凡的這番話,心中猛地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