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都等下來了,如果巫齊又是在半夜回來呢?
豈不是一整天都白等了?
見他猶豫不決,柳大海沉聲道:“阿辰,即便是他半夜回來,你又能確定他就一定會說真話?”
丁易辰搖搖頭,“不能保證。”
“那就是了嘛,咱們還是先回醫院去,明天再商量這事好不好?”
“不好!海叔,秦珊靈如果真是被胡海奎綁架了,她不能等啊!”
“那……那你打算怎么辦?”
“等,只有繼續等!”
“好好,咱們就在家等,等他回來!”
“不,海叔,咱們兵分兩路,你在家等,一旦巫齊回來,您去問他關于秦珊靈的事。”
“那你呢?”
柳大海擔憂地問道。
他一聽就知道這小子想單獨行動了。
“我?到胡海奎的人可能會出現的地方去等。”
“好吧,分開等也好,可是你的傷才剛好一些。”
“我的傷沒有傷到筋骨,沒什么大不了。”
柳大海無奈,只得眼睜睜地看著丁易辰走出門去。
丁易辰一出門就直奔藍鳥ktv。
那里可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胡海奎和他的手下是藍鳥的常客,即便胡海奎沒來,巫齊也會在。
就算全都不來,也至少會有一兩個手下在。
因為這是胡海奎的場子,為了怕有人喝醉酒鬧事、或者嫖客們對小姐不滿而鬧事,都少不得由胡海奎的親信解決問題。
到了藍鳥ktv大門外。
丁易辰停了下來。
門前的大停車場里,沒有看見胡海奎及其手下的任何車。
他開始懷疑自己的猜測是不是錯了?
是不是猜錯了方向?
“嘎!”
一聲刺耳的剎車聲在他耳旁響起。
他頓時條件反射般轉頭看去。
一輛白色的轎車停在了他的身旁,兩名燙染了頭發的小青年從車里出來。
一邊說著什么,一邊鎖好車門。
丁易辰立即跟了過去。
“哥,今夜怎么輪到你來這里看場子?你不是在石材廠當工頭嗎?”
“我這幾天是休息,今晚巫齊大哥臨時抓我的差,讓我今夜到這兒來加個班。”
“怎么?是不是又有什么偷雞摸狗的任務?”
“什么偷雞摸狗?老子是干那種事的人嗎?”
“你別老子老子的,你偷摸的事也沒少干哈哈哈。”
“你別提了,老子上次已經發誓這輩子不再干那雞鳴狗盜的勾當了。”
“怎么?是因為去醫院在那老婆子病房沒能偷到那尊佛?”
“噓!別瞎說,那次可不是我一個人去偷的。”
丁易辰一聽,怒火升起。
時隔幾個月,竟然在此時又聽見了關于母親被害那日的消息。
他假裝是來藍鳥玩的客人,故意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不緊不慢地跟在他們身后。
“我知道是你們幾個人,另外兩個倒霉蛋已經……”
“已經怎么了?”
“你可別聲張啊?那兩個兄弟已經被人給做掉了。”
“啊?被誰給做掉了?那、那賠償呢?”
“賠個屁啊,沒要他命算好了,還敢要賠償?”
“聽說那倆有點冤,那老婆子的死是你直接造成的?”
“是又怎樣?事情都已經了結了,我怕個球!”
丁易辰怔住了。
他一直以為母親那樁案子的兇手都已經到案了。
沒想到這里還有一個漏網的。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從口袋里拿出一包香煙追上去。
他滿臉堆笑地說道:“哎!兄弟,好巧啊,在這兒遇上你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