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碎了,立馬就有保潔人員清掃地面。只要讓他們砸了發泄完,一會兒還得付酒錢。
這招據說還是郭雄想出來的特色,目的是好安慰輸紅了眼的賭徒。
安撫過后,好讓他們主動借高利貸繼續賭。
而他們發泄完之后,又會重新冷靜下來,想辦法弄錢繼續賭。
盧彥三內心很焦急。
他進賭場已經有幾個小時了,至今沒有打探出一丁點兒蕭野的動靜。
哪怕就是連蛛絲馬跡,他都沒能查看到。
他覺得自己一定是走錯地方了,這么熱鬧的賭場,別說蕭野不會來,卓總更不會來。
那蕭野跑到賭場來救卓總,豈不是白跑一趟?
但是不管怎么說,他不是奔著救卓總來的,因為他不認為卓總會在這兒。
他主要就是來救蕭野。
說得好聽一點就是,當蕭野逃不出去的時候,他能夠配合他,助他逃出去。
也算有個里應外合吧。
他端著托盤的手酸了,想找個地方坐下來歇歇一會兒。
他找到一個角落,將托盤放在柜臺上,從里面拎出一把椅子正要坐下,就聽到旁邊的門內傳來說話聲。
里面是一間休息室,門緊閉著。
一人說道:“老板說了,除了西邊不要去,一會兒你讓保潔人員將其他任何地方全都打掃一遍。”
盧彥三不以為然,這種話,這種事,這種工作,在這種齷齪的賭場內隨時都有發生。
保潔人員無時無刻都在清理著垃圾。
“好,我知道了。聽說老板今天抓了一個人,怎么又抓了一個?”另外一人問她。
“什么叫又?今天不就只抓了一個嗎?”
“你不知道啊,前幾天抓的那個關在暗牢里,今天抓到的據說是來救那個人的,也被關進來了。”
一個聲音說道:“不錯嘛,這樣他們在暗牢里也有個伴,黃泉路上還能一起投個胎。”
盧彥三一聽,他們說的是蕭野嗎?
難道蕭野被抓住了?
憑蕭野的身手,上次都能從地下賭場全身而退,這次為何會被抓住?
盧彥三有些不信,但是他也絕不會大意。
既然休息室的人閑聊中這么提到了,那他何不到西區去看一看?
于是他不坐了,輕輕地將椅子又送回去。
然后循著方向,看著墻上的標識,朝他今天還沒有去過的地方奔去。
東南北三個方向他都走遍了,恰恰唯獨這個西區他沒有來過。
一條走廊空無一人,紅色的地毯是新鋪的,鮮艷得像是剛染上去的血。
路上不時地遇到賭場內的其他人,和他裝束一樣,見他這種這身裝扮,不時地互相點個頭。
總算是走到盡頭了,這里有十幾扇門,哪一間是地牢他不清楚,上面也沒有標識。
他總不能一間一間去推開,萬一里面有人,他作何解釋?
他只能將耳朵貼到門上,一間一間地聽。
可是壓根就聽不到任何動靜。
正在著急的時候。
來了一個和他一樣裝扮的服務生,手中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酒和菜。
他立即笑容滿面地走過去打招呼:“需要幫忙嗎?你送到哪里去?”
那服務生見盧彥三這么熱心,便笑道:“不用了,你怎么會到這兒來?這里可不是一般人能來的。”
盧彥三聽他這話,再結合之前偷聽到的那兩個人的對話。
他就知道,這地方一般人不能來,尤其是他們這些服務生。
他故意道:“那你怎么過來了?”
“我是來給老板送飯的,他點了兩個菜,要了一瓶酒。”
“老板?郭先生嗎?”盧彥三問道。
服務生白了他一眼:“除了他還能是誰?咱們這兒只有一個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