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到二十遍的時候，王正已經氣喘吁吁，但卻沒有絲毫內力充盈的感覺。
他停了下來。
難道，真要像樺木犁所說，要練上三五天乃至幾個月？
時間緊迫，雄牛說過，起霧的時候該要到了。
自己現在的力氣，那沉重的鐵锏揮砍一陣就會脫力。雄牛他們也不是傻瓜，用輕重量的武器可以制敵的話就不會用這些沉重的東西來浪費體力。
他開始回憶樺木犁說的話，關于拳術的話。
“通過拳法，積聚內力。”
“修道的人創設下各種拳法……”
修道的人，的確可以掌握強大的能力。但他們的能力，并不叫內力，而叫做靈力。
王正知道，所謂靈力，就是修道的人通過特定的導引方式，把天地靈氣引入自己的體內，為自己所用。
雖然每個宗門的導引功法不一樣，但都是通過穴位串連起經脈，像管子一樣，把靈氣吸入體內的。
他試探著又打了一遍拳。
每一個動作，每一次用力，似乎真的對應著相應的脈絡。
作為聯盟軍的戰士，辨認經脈和穴位是他們的基本技能。因為所有的修仙者，從練氣到筑基，以至于金丹元嬰，運用靈力都要從身體的經脈導引。所以，對他們的火力攻擊也都要集中在重要的經脈和穴位。
王正一邊琢磨，一邊感知，他的拳從虎虎生風，到越打越慢。
終于，在第三遍的時候，他感到了一絲清涼舒爽的靈氣，進入到自己的胸口，停留在腹部的位置。
這感覺，讓人感覺十分踏實，整個人也都精神了許多。
王正心里一喜。
他知道，自己猜對了。
這套所謂的拳術，實際上就是修道練氣初期的導引術。通過肢體的動作，自動指導修煉者慢慢聚集靈氣。當然，這套破山拳過于簡單，積累靈氣的效率也是有限得很。
一套又一套打下來，不知不覺之間，東方天色發白，海邊的鐵架子上的火也不那么耀眼了。
天亮了。
王正停了下來，胸腹之間充實了許多。
他試探著拎起了那只鐵锏，隨手揮舞了幾下，竟然比昨晚的時候輕上了許多。
趁著人們還沒有起來，王正快步奔跑起來，很快就來到了山腳下。
他找了一棵碗口粗細的楊樹，奮力一拳擊了上去。
楊樹撲簌簌一震，咯吱吱地倒了下去。
自己的氣力，比起樺木犁還要差上一些，但王正已經十分滿意。
他感受了一下，全力一拳出去，要耗去一成的靈氣。這消耗有些大，難怪樺木犁打了十幾拳后就徹底歇菜了。
他繼續練習了半個小時的拳術，在一處清冽的山泉洗了個澡，這才往回走去。
剛走出沒多遠，卻聽得一聲凄慘的呼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