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傻根.....還在傻乎乎的睡覺,如小孩一樣幻想著那個天下無賊的烏托邦。人知鬼恐怖,鬼曉得人心毒,人心啊往往是最復雜的東西。
另一個豪華包廂內。
“黎叔,你怎么空手而歸啊?”小葉用指甲刀修剪指甲,心不在焉問道。
“放屁,就那個彈琴的小孩,怎么會讓黎叔失手?”老二不屑道。
“我是失手了,還打眼了,被那小子玩了一回。”胡黎卸去妝容,露出中年的容貌,“你們猜這么著,這小子把我帶到了乘警那邊去了。”
“黎叔你被他識破了?”小葉興奮道。
“應該沒錯,眼睛確實夠毒!”
“你興奮個啥門勁嗎?”老二不悅看著小葉,“不過是被走了些運氣而已。”
“老二,不能這么說,還是有些才華的,就是沒看清晰具體。”
“這樣,老二你去驗驗他的成色如何,記住這是叫你干這個,這趟車不打獵!”
“小葉,你去驗驗那匹狼。”
......
路途遙遠,陳俊只是睡了兩三個小時,待睜開眼,前面的傻根已經不見了,王麗還在睡覺。
在火車上離開不過是那幾個原因,他離開位置去找,卻沒發現左邊在睡覺的王薄瞬間睜開了眼睛,小心跟了上去,而等王薄走了,壯漢警察也睜開了眼睛,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
“傻根你在干什么呢?”陳俊看著遠處中車廂的傻根。
“大哥吃泡面。”傻根咧嘴一笑,完全沒見到旁邊襲來的兩人手里舉著熱水壺。
呲~
燙,傻根趕緊捂著胸口。
“你沒事吧。”
老二上前拍拍傻根的身體,用衣服反蓋住他的頭,口里使勁的吹氣,后面四眼繞到后面,手中的刀片對準那軍綠色布包。
“傻根你沒事情吧,怎么能隨便撞人呢?”
后面陳俊死死扣住那只手,豈不料那只指縫間的片刀匹練般削向他的手腕,刀刃粼光四射。
陳俊面無表情,雙腿微曲,腳步迸發出去與地板摩擦發出嗤地一聲,身形如掠過地面的鷹隼,手指趁勢勾住傻根,一腳將他踹了車廂門出去:
王薄雙手接住了快要趔趄的傻根,而傻根拿開遮擋在頭上衣服,抬眼驚奇道:“王薄大哥,你怎么在這呢?陳俊大哥呢,俺剛才聽到他聲音了。”
王薄高大的身子擋住細微的車門縫,“啊,你陳俊大哥和王麗大姐在位置上叫你呢,趕緊去吧,我在這抽會兒煙。”
“好嘞~”
看著傻根離去的身影,王薄一口惡痰吐在地上,“看你還不死?”,隨后打眼往那里面一掃,驀然瞪大了眼珠子。
“刀來!”
里面傳來低聲一喝。
......
刀刃再次揮出,割破空氣,鋒刃快速平行切過陳俊的臉龐,削下幾根毫發。
陳俊不管不顧,拳頭作尖錐狀,戳中四眼的手腕,腳步微移,肩膀一挺蕩開后方襲來背心的一拳,旋即再一蹬地,迅猛倒退,左手一記肘擊頂向后面的肥肉。
“啊~”
老二發出一聲悶哼,面目扭曲,看著近在咫尺的身影反而激發心中的狠厲血氣。
手臂向后腰一甩,手里不知何時已經套上了一只指虎,老二雙眼圓睜,奮力一踏,接著摩擦力道,窩心拳就像炮彈樣向靶心脊柱轟了出去。
陳俊看不見后背,卻感覺一道惡風撲殺來,身子前傾,近乎本能的腳尖一擰,人如開弓之箭快速避過這一擊。
好機會!
四眼眼前一亮,心中大喜,看著失去重心的陳俊,忍住手腕處發青腫起來的血包,片刀裂空,從上到下撩向胸膛。
后腳跟向后抵住,陳俊雙眼一瞇,看著劃來的刀片,一掌向四眼手臂平切過去。
肉掌對刀刃?
四眼嘴角上揚。
可霎時那肉掌縫隙間卻閃爍出了寒光,陳俊低聲一喝:
“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