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體是不是很重?扶著我就可以了。“
“不重,怎么會重?你又不比我大。”
雪穗小心地亦步亦趨的攙著他,兩人的步子走的很慢,黑夜里,月光如水,倒泄在附近那條小水溝里面。
“污濁的水溝有什么好看的?”他不禁好奇問道。
“里面有花啊。”雪穗看的入神,步子也停了下來。
“你是指水溝里面月亮的倒映呈現的銀色?”
雪穗一愣,“你怎么知道?”
果然,氣質獨特的少女總是有傷春悲秋文青的特質,污濁的水溝倒映碎銀似的白花,在文學中的意象哪怕他這個理科生也很清楚。
不過要陳俊給她隨性附和一些傷感調調的金句,還真為難他了,沒給她科普光的直線傳播,光的映射偏射已經算是他沒有犯直男癌了。
沒過多久,已經到家了。
這時候稍顯猶豫的雪穗被陳俊一把拉了進門。
“啊!”
亞紀像個鬼影一樣突然出現在他的眼前,穿著白色背心襯衫,身體上露出大片雪白,看著眼前的情形立馬大叫。
這一叫,就把所有人都驚了出來了。
“這混小子現在就把一個女孩拐到家里來了,柴田你有希望要當爺爺了。”
陳俊滿腦袋黑線,就連旁邊的雪穗,平日里恬靜優雅的樣子,此時臉上也微微發紅,風情正好,令人調笑之余想啃一口。
可惜他沒見到這種風情,只是尷尬的看著門口越來越多的人。
“臭小子,我看你瘋狂丟下書包以為干什么去了,原來是干這個,被我抓到先行了吧。”亞紀不遮掩露出的風光,滿臉的得意。
柴田治則是混不吝的性格,“帶個女同學回家怎么了?青梅竹馬要從娃娃抓起,何況我家的伊藤這么俊,誰也不吃虧。”
眾人不由偷瞥兩眼打量雪穗,如此出眾的容貌,即便是因為年齡沒有徹底長開,稍顯青澀,但也絕對是個絕色美人胚子,放在幕府時代,肯定是諸多將軍爭搶的對象。
“別再開玩笑了,你都沒看到伊藤腳部受傷了嗎。”站在旁邊的信代猛敲了柴田一個栗子,瞇瞇眼對雪穗友好笑道,“你叫什么名字,謝謝你送我家伊藤過來,別站著了,趕緊進來吧。”
信代不愧是一家女主人,非常有拿著搟面杖的當家女主人氣勢。
眾人聽她這一言,才紛紛注意到被攙扶的陳俊。
可他卻在打鼓,雪穗今晚是要在這里住的,怎么開口,開口不得炸鍋?
各自介紹一番進門,眾人余光又偷偷打量雪穗的反應。
他們家庭的條件并不好,房間內部也是極為逼仄,原先的伊藤從來沒有帶過同學來。
可這一望,他們的心就頓時落地了。
雪穗的臉上帶著淡淡笑容,既沒有對攙扶發著酸汗的伊藤有任何嫌棄,也沒對這里環境的抱有任何鄙薄。
眾人真誠的開心,亞紀拿出藥膏,從雪穗的手中接過陳俊,將他的腳腕一把拉過來,放在她的盤膝而坐的大腿上。
冰冰涼涼,滑滑的,亞紀的皮膚極好,不得不說被服侍的感覺也很爽,陳俊原本有些負罪感,但也懶得違心當矯情怪。
醫生就是這樣,對于自己由感官分泌出的激素都能找到專屬名詞代替,也能知道其背后代替的涵義,甚至有的厲害的,利用應用心理學,剖析心理,欺騙是自己不存在的。
陳俊將注意力放到矮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