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陳俊的背影,徐徐離去。
韓智媛靜默在原地,也不知道自己心中在想些什么。
他的顏值顯然出乎了她的想象,雖不如宇宙國流行俊美成妖的樣貌,但迥然不同,是一種俊朗,硬派不失柔和,如同米開朗基羅的大衛雕塑一般的風格。
原本長長油亮打結的頭發,被他扎成小辮在腦后,又有文藝青年的自由朋克味道。
從這別墅內部男主人臥室搜到了許多衣裝,大多是些商務精英略顯成熟的風格。但在穿在他的身上卻極為的合適,成熟不缺朝氣向上,身形欣長而英挺,充滿說難以言說的氣質。
最奇怪的是眼神,并沒有符合他健碩身材的侵略性,反而對外界時常流露出好奇與探索的欲|望。
他在好奇什么?
“你在想些什么呢?”
韓智媛在心中冷冷發問道,走入了浴室沖洗。
冰冷的水令她的心慢慢冷靜下來,她在腦中收刮關于他的記憶,不肯放過一點細節。
第一次的見面,在山頂別墅,她從窗戶中見到了那個男人。
蓬頭垢面,一身破爛,手里握槍。
小心翼翼,眼睛東張西望,側著身子,韓智媛心中猶豫,槍對準他又放棄了。
待進入山頂別墅內部,她埋伏在廚房。
果不其然,他進去了,好像完全沒有料到廚房里面還有她這樣一個女人。
但他見到她的時候,眼神卻很鎮定,只是輕輕瞄了一眼,帶著不在乎的味道,這令她很生氣。
“放下槍!”她拿出以往高居上位的命令氣勢。
這個男人很聽話放下槍,笑著解釋,投降表明自己無害。
他每個回答雖令人懷疑,但能夠說得過去,可她不敢大意。
現在世道變了,原先被她擊殺的安防人員都想侵犯她,她不敢相信這個表面看上去人畜無害的笑容。
尤其是她的容貌,身份,都能刺激人的原始沖動|欲|望。
她打算綁了他,然后確定情況。
可萬萬沒想到他有那么不凡的身手,她竟在一瞬之際就被制服了,繩子綁在她自己的身上,作繭自縛,她連掙扎都難以掙扎。
那一刻她面如死灰,看著他一步一步逼近,眼中流露出恐懼之色,眼里漸漸起了霧水,身體不可遏制的微微顫動。
她腦中正起了自殺的想法,可那個人已經錯開了她的身子,走向樓上。
等他回來的時候,已經把別墅內部僅剩的糧食與裝備彈藥擺在了桌子上,她很不解,他又做出一個舉動。
解開了她身上的繩子,表明他的坦誠。
這很有效,令她暫時相信了這位對她沒有惡意,兩人存在合作的可能,但是她隨之疑惑升起,他怎么能夠克制住自己**?還是他有更深層的謀算。
她出言試探,并且不經意流露的譏諷姿態令這個男人大發雷霆。
她心中認為自己有小錯,但也不應值得被這種強硬對待,她不想低頭服輸。
他給出了她選擇,一把槍。
要么道歉!
要么殺掉他!
這一刻,她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也意識到了兩人價值觀念的大相徑庭,在她眼中微不足道的小問題,在他眼中確實不可退讓的底線。
這源于兩人各自的經歷與階層,而且從后面的對話中不難發現這位男士對于階級隱隱不屑,有著憤怒青年的屬性。
她選擇退步,雖然很憤怒,但在這種環境的考量下,擁有一名男性將大大增加生存希望,尤其是他暫時沒有表現出對她的想法,是可以團結合作的對象。
之后拿走裝備與物資,兩人駕車來至釜山市。
可突如其來的異變再打了一個她措手不及,釜山市居然成了一座空城。
怎么辦?
所有準備的計劃瞬間崩盤,她慌亂無措,已經沒了主意。
她這時本能的看向隊伍中唯一的男性,他臉上有些焦慮,還有很復雜的神情,她看不透,只見他走下車去一間超市。
他拿起了槍,為什么要拿槍?
難道有喪尸?
她也拿出槍,事實證明他沒有料錯,真的有喪尸,而且比之前的要強大許多。
那一刻他顧著提醒她小心,沒有注意到從視野盲區撲來的喪尸。
她驚恐的開槍,可沒擊中要害頭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