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姆黑根道:“人都是這樣的,你不能指望那些光鮮的大人物會在危機時刻幫助我們,教父現在躺在床上,我們壓不住他們。”
“但調解人還有個條件,威廉必須離開全美。”黑根繼續道:“我和威廉商議了一下,決定同意。”
桑尼皺起眉頭,“威廉必須要走嗎?我們可以保護他。”
湯姆黑根輕輕搖頭:“現在誰都知道威廉坐在辦公室指揮中樞,他創立的《每日頭條》你知道掀掉了多少人的老底?”
“全美震動,許多人為此而落馬,這股勢力比五大家族更加強大,他們對于威廉恨之入骨。”
“為此我們付出了很多代價,就像是現在的報社,幾乎已經半廢了,被許多巨頭指控,報社停止運轉,內部人心慌慌,專業人員跳槽走了多少人?”
“你是不知道的,威廉三次出去幫助你,三次全遭到暗殺,無一例外,專業程度可不是那些黑手黨的蹩腳殺手可比的,有一次狙擊槍的子彈只距離威廉的頭蓋骨三厘米。”
“你怎么沒告訴我?”桑尼緊緊握拳。
“別生氣,這是我讓黑根沒有告訴你的。”陳俊笑了笑,“別想得那么悲觀,我只是出去散散心,這段時間太耗費心神了,就當是旅游吧。”
桑尼與黑根聽到這話,幾乎同時用眼睛瞥了瞥他頭上隱隱約約可見的白頭發。
這段時間,三人的合作,幾乎可以用瘋狂來言,但最為瘋狂,已經達到瘋魔程度的還要是他坐在中樞指揮的弟弟。
頭三天陳俊幾乎沒有睡覺,后面平均從早上6點開始處理文件,后面即便是凌晨三四點,房間的燈依然是亮著的。
他每天接到的電話超過百個,以往不認識的人,都要把送過來的資料通通背熟悉,才能聊天。
桑尼又一次很震驚,在他幫派里面,有一個他都說不出名字的下屬,在威廉視察的時間,竟然能一眼報出他的名字。
這二十多天的時間里。
他只見到他的體重急速下降,身體從原來的健碩活躍變成現在的瘦高,頭發也有些發白。
“就這是內分泌失調而已,沒什么事情。”陳俊笑了笑,“我們努力都是一樣的,只不過我們的分工不同,為了效率,我只好花時間追上你們的進度了。”
他們對于科里昂家族付出的辛苦半點不比他少,在這段時間內,他不是完人,做出的決策出過錯,導致很多人白白犧牲,他們替他扛下來壓力,有時候也會有出奇制勝的妙招,偷襲掀翻不少五大家族的人馬。
至于個人所耗費的辛苦,還得歸功于他強化過的身體,要不然就普通人容易猝死。
當然也并非沒有收獲,至少他在科里昂家族上打下了個人烙印。
他從未隱瞞他坐在教父的位置上,行使教父的權力,黑根與桑尼也未替他隱瞞。
湯姆黑根嘆口氣:“你好好修養一段時間,教父痊愈之后你會回來的。”
“這點我不擔心!”
陳俊看著桑尼的不甘:“你別怪黑根,我曾在書中看到一句話: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Theoryingtoweartheustwithstaheweight。】”
“我竊取了教父的權柄,自當應該承擔后果。”
“我的小身板承受不了來自各方的壓力,只好借助你們,我希望你在我離開這段時間你能保持克制,雖然現在最難的一關過去了,但是五大家族的壓力也不容小覷,多聽黑根的建議,不要輕易動怒,魯莽。”
“在這段時間,我發現了家族當中有不少間諜,其中就有我們親密的人,我已經將名單交給了黑根,他會處理這件事情的。”
“好吧。”桑尼沒問親密的間諜是誰,“那你什么時候走?去哪里?”
“去外國吧....”
“威廉,老頭子蘇醒了,他要見你一面。”
突然推門進來的克萊門扎,開口便是這句話,他的臉上充滿細密的汗,很明顯,劇烈的跑動對于他是一種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