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他與王佳芝并不陌生,原先粵省遭受炮火的時,王佳芝便是在嶺南大學避難上課,結識了鄺裕民,并對逃難在香江的易默成展開情報刺探。
來到香江,陳俊因為需要搭建輸送內地的藥物原材料渠道,頭幾天通過項楚松人脈網結識了不少人,而后利用隨行而來的專業人才,選址建立廠區并結識鬼佬。
王佳芝則主內,在他的建議之下,繼續恢復了課業,畢竟以她的身份,換成現代不過是個大三學生。
四五十年代香江不比東方之珠繁華,但相比于被日據的滬上,這里多了一份被管控的安定。
在這十幾天的時間里,陳俊基本打通了通往內里的輸送渠道,聯合多方利益,結識到很多目前在香江避難的后世大人物,事務逐漸下放給項家專業人才,陳俊也終于有了休息的時間。
而此時,距離他離開不過只有三天。
回到香江的公寓,他推門入內,一開燈,如同往常的燈光并沒有亮。
“怎么了?”
轟!
房間里的所有燈光一瞬間乍亮,王佳芝緩緩從房間一角出來,著一襲素色旗袍,挺高了脖子,帶著欣喜的眼神。
婀娜旗袍著身,曼妙多姿,蓮步輕移間流露古典女子骨子里的優雅脫俗,可她手中卻拿著西式的蛋糕出場。
“糟了,他不記得她生日,也沒帶什么禮物。”
既然這樣,陳俊也只好上去幫忙,將廚房里面的牛排紅酒水果一一拿出來。
一切布置上桌,沒有后世蠟燭彩燈什么的,只有極其簡單的小蛋糕與牛排紅酒,也沒有邀請任何人,此刻只屬于兩人。
“佳芝,我給找根蠟燭,趕緊許愿吧。”
王佳芝拉著他的手,搖搖頭,然后抿了一口紅酒,臉色砣紅,輕笑著說:“裕民不用,我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待在你身邊,現在已經實現了,再許愿上帝都要說我得寸進尺了。”
“我知道你的工作非常忙,在做對國家百姓有用的事業,你忙完工作還每天花心思陪我,我真的很開心,而我每天也忙完學業,相處只有我們兩人,沒有任何打擾就可以了。”
她趴在他的膝上,靜靜的任由他的大手穿入她的秀發間,陳俊不經意見到她的寶石耳墜在燈光下熠熠生輝,澄澈透亮。
她靜靜地喃道,目色充滿甜蜜,“現在世界劇變,我們現在相處日子,我真的很滿足了。”
“我給你唱首歌吧!”
她抓住她發絲間的怪手,薄嗔一眼,站起身子脆聲道。
“天涯呀歌女,覓呀覓知音,小妹妹唱歌郎奏琴,郎呀咱們倆是一條心,家山呀白望,淚呀淚沾襟。”
王佳芝本就是蘇杭南國的女子,清脆小調軟糯哼出。
“小妹妹想郎直到今,郎呀患難之交恩愛深,人生呀誰不,惜呀惜青春小妹妹似線郎似針,郎呀穿在一起不離分,小妹妹似線郎似針,郎呀穿在一起不離分,噯呀噯約一起不離分。”
吳儂軟語,令人心神酥酥麻麻。
她的黛眉間一挑眉,仿佛遠山煙雨起了迷霧,細細的嗓音,蘭花指翹起,一舉一動散發著女子的溫婉細膩和美艷。
不知不覺間,陳俊已心神沉浸。
仿佛踏在光影斑駁的青石小巷,邂逅那潺潺的溪水,悠悠的小河如歌悠揚。
夜更深了,桌上的牛排也忘了吃。
一曲唱畢,王佳芝的眼神只倒映了一個人影,充滿迷醉....
**
最后三天的時間,正值周末,陳俊放下手頭的工作,帶著王佳芝逛遍了香江大街小巷,兩人吃遍美食。
晚上,看著躺在他懷里安靜睡覺的王佳芝,面色紅潤,長長的睫毛如同嬰兒般顫動。
他縱是不忍離去,可終究是要離開。
不過按照他現在實力,也不用擔心時間誤差什么。
**
更新說明,由于國慶后工作可能發生變動,原本23點后的兩更更新,以后會定時推到0點到0:30這個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