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不知道,戰況我也不知道。”這話半真半假,但以他來歷不明背景只能這么說,反正普智服用三日必死丸,死無對證。
“你身上為何又被雷法轟擊的痕跡。”
“之前黑衣人攻擊那老僧,我一劍刺出去時,他便用雷法轟擊我,幸虧老僧替我擋了下來。”
“那一劍是你刺的?”道玄眼睛一縮,令眾人有些不解。
“那個時候除了我應該也沒誰了。”
“什么劍?”
“我從草廟撿的,四尺余鐵片,夾了兩塊木板。”
陳俊將那柄劍描述出來。
七脈首座聽了嘴角掩飾不住笑意,連道玄心中也是搖頭。
蒼松余光瞥著眼前少年,只有他沒有發笑,因為他親眼見到了,他沒說假話。
眾人沒有興趣再追問下去,隨即道玄目光落在林驚羽身上,其余以蒼松為首,田不易等人的目光幾乎同時都落在了林驚羽的身上,卻無人去理會一旁的張小凡。
林驚羽很是機靈,不忘拉著張小凡再度跪下:“懇請仙長授法,收我們為徒。”
玉清殿上演了爭搶徒弟的戲碼。
七脈首座都想收取林驚羽為徒,各自訴苦,但田不易沒能沒搶過蒼松道人,留下張小凡沒人收,道玄有些尷尬,只好強令田不易收下。
而場上似無人關注陳俊,令他有些尷尬。
不過到了這個時候,矜持只有先放一邊,他躬身一拜說:“懇請各位仙長收錄門墻。”
玉清殿鴉雀無聲,一片寂靜,七脈首座目光才落在他身上,最終道玄一聲輕嘆:“你本是絕好的道家修仙煉道種子,但一身根基被雷法損傷,修道無望。”
這不可能,陳俊心中大訝。
現在他雖重傷未愈,但體內玄氣散發勃勃生機,那是修道無望的表現,他原想說出來,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這或許是他們的緣故,也或是他體內凝成一團的內氣另有玄機。
陳俊退一步道:“既是如此,那便不奢求各位仙長收錄,那我能否只做青云弟子,滿足我修仙煉道渴望。”
若能參閱太極玄清道秘籍,有無師父對他無所謂,何況他也不想多個什么師父,科學的探索方法才是適合他自己的。
道玄搖搖頭:“青云功法概不能外露,青云也從無此例,而青云弟子都是由七脈首座傳授,不僅授予功法,更要教導為人處世道理,你可理解?”
陳俊默然無語,沉思許久,再度躬身一拜:
“理解!”
說完,他轉身邁步離去,沒有一絲留戀。
他雖不說性子高傲自負,但真要如林驚羽這等孩童跪拜哭啼才能拜師,他真做不到。
何況,活人豈能被尿憋死。
系統說讓他成為青云弟子并執掌青云,又不是說不能日后修為有成,直接收服青云。
至于惦記青云太極玄清道功法,那也好辦,找幾個下山巡游的青云弟子敲悶棍,雖手段低劣些,但也不是沒有方法。
想到這里,他精神恍然開朗,不再執著是否要違心加入。
七脈首座皆是一愣,原本預料中的哭啼哀求的畫面沒有出現,相反少年昂首離去,迎著朗照進玉清殿的陽光,嘴角噙著淡淡笑容,每一步走出身上氣質愈發出塵縹緲,融著那朦朧金光,當真不得不令人贊嘆是神仙人物。
這種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心性遠遠勝過林驚羽甚至許多修道之人,可惜一身絕好的天資盡毀,水月,田不易等人微微悵然。
“等等!”
清朗聲音傳出,叫住了陳俊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