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條豪華的大船,古色古香,周圍一片靜寂,似是所有人都沒有料到金瓶兒居然認識眼前人。
連她的師父合歡宗宗主三妙仙子,會說話的柔水眸子中都閃過一絲訝色,微微揚起白皙的脖頸,看著面前這位持劍的年輕人。
與此同時,鬼王宗鬼王嘴角勾勒幾分笑意,萬毒門老毒神瞇起眼睛,手指不停的細微彈動。
陳俊收回目光,扭頭望著眼前的鵝黃衣裳的美貌女子,依然是恍如昨日那般,眉目含情,黑發輕輕披在肩上,容貌即便是被輕紗遮蓋也驚心動魄。
“你叫金瓶兒?”
“是呀。”女子嬌柔一笑,目光閃過幾分精靈似的狡黠,“公子這么快就忘記我了嗎?”
“那倒沒有。”
一邊說著,陳俊在眾目睽睽之下,伸出大手觸向金瓶兒的臉龐,女子完全沒有想到他會無禮伸出手來,下意識身子一縮,眼睛慍怒,但頃刻似是想到了什么,停住身子,就這樣讓他摸向自己面孔。
可那只手沒有進一步,只是食指與中指捏起薄薄面紗,輕輕笑道:“看你應該是個美人,何必遮掩容貌,能揭開么?”
金瓶兒銀鈴嬌笑道:“瓶兒長得不好看,公子看了估計會失望的。”
陳俊聽了,也沒揭開,只是在所有目光注視下,又做出了出人意表的舉動。
他當即大馬金刀地坐在方桌唯一空余一邊上,將長劍鏗的一聲放在方桌上,對面正好就是鬼王宗萬人往。
寶船欄桿邊上,蕭逸才張大眼睛,拿著長劍的手都在顫抖。
他竟敢?
膽大包天,還是瘋了,他不知道這三位都是魔門最強勢力之主,鬼王宗,合歡宗,萬毒門不比青云門差多少,這三位門派之主可至少有青云門七脈首座的實力。
陳俊并不能知道蕭逸才的想法,若是知道了也不以為意。
魔門可不是正道青云門,玩那套溫良恭儉讓,這里強者為尊,優勝劣汰,沒點特色想玩無間道上位,那是不可能的。
陳俊好歹當過黑道教父級人物,類比也差不多是魔教魔門性質,很清楚這里面的門道與規則。
在大佬眼里不怕你狂,你傻,你陰毒,就怕你沒有價值,那樣就是塊廢銅爛鐵,既然來到了魔窩,面對一眾魔教高層,陳俊不搞點魔門情報回去,估計都要被蕭逸才給比下去了。
不過像是蕭逸才這樣按部就班的用正道思維從底層嘍啰做起,他沒什么興趣,如此用黑道思維思索,想一躍就成為魔門中層領導,那就要給自己樹立人設。
狂,自負高傲,可以作為一把極其鋒利的好刀,這是當他與蕭逸才對視一眼時給自己在魔門定的人設。
當然這些都是要基于實力上面,沒實力就是作大死。
而且他狂是要狂,戰略上要藐視這群人,但戰術上就要重視這群人,要不然魔門三大掌教人物,即便能活著回去,也要重傷。
陳俊端起酒杯,自顧自的喝了一口:“酒不錯。”
他余光輕輕一瞥過去,如他所預想,桌子邊上三人的下屬徒弟皆是一片嘩然震驚眼神,而他們各自沒有任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