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還禮道德宗,以飛劍取人頭。
這種神通異術給道德宗的香客與權貴人士帶去了莫大震撼,許多人被嚇得戰戰兢兢,好半響才回過神來。
最奇特的是,那柄仙劍還從道德宗內帶走一卷道書。
道德宗內道士,只能望空興嘆,無奈回身。
沒過多久,香客紛紛下山涌成一道人流,其中唯有兩人屹立人潮,岳持淵停,仿佛山岳扎根一般風吹不動。
“那把劍可是成精了。”
一身錦衣華服,樣貌普通的男人,望著旁邊一位矮小而結實的膚黑漢子,長臂如猿可及膝,耳垂異常厚實,跟菩薩塑像的耳朵差不多,見漢子沒說話,他笑出聲音,“你是沒追上那柄劍,還是故意見死不救?”
“你會這么想?”漢子平淡嗤笑,仿佛面對稻田的莊稼神情。
“為什么不能這么想?”男人望著仙劍劃破長空留下的未散云痕,感慨道:“若是前者,說明你和他的實力還有幾分差距,后者的話,那可能就是你對袁青山的抱有成見了,畢竟你們各自在北莽分庭抗禮。”男人說道后面笑出了聲。
莊稼漢子皺起眉頭,“沒說到點子上。”
男人反而一奇,“怎么會?”
漢子道:“怎么不會?劍修本就以速度見長,如鄧太阿,殺道快劍殺盡天下人,他能在武評與他齊平,這份飛劍速度我看就并不輸于他。”
男人目色一亮,顯現天生的銀眸,“那你作為北莽軍神,還能坐視袁青山被殺,這丟了北莽的臉,也是在打你臉?”
“關我屁事!”
漢子不通人情似的甩下話,“你還沒看出來嗎?道德宗的這具麒麟真人可不是袁青山!”
“不可能!”
男人言之鑿鑿,篤定道:“道德宗水路法會可不是小事,暗中盯著人不少,袁青山不親自坐鎮,僅僅化身的話恐怕難以震懾那些人。”
“那我不知道了,我只曉得死的是麒麟鎮人,而不是袁青山。”
男人暗思問:“一氣化三清?”
漢子點點頭:“怕就是這門奇術了。”
男人吸口氣,又緩緩吐出:“三教術法通玄,有神妙莫測之能,不過這也能解釋他為什么要從道德宗取走這門秘法,確實是一門保命好手段,竟能把他這樣的高手也瞞過去。”
漢子搖搖頭:“他或許在斬掉麒麟鎮人時,就已經感知到了,我也是在那一劍斬下時才知道的,這里面只瞞過了你,洪敬巖。”
洪敬巖:“.....”
洪敬巖隨即爽朗大笑,“還留在這里作甚,下山下山。”
漢子被催促走下山,洪敬巖仍舊問道:“雖然袁青山未死,但損失兩大分身,恐怕自身實力已經大跌,而且短時間內也不敢在現身,如此一來,他在北莽地位可能比不上你。”
“枉你分心專營北莽朝政,我看你不如就此放棄,在武道上精進成就更大。”漢子毫不掩飾嘲諷道。
洪敬巖不以為意,“我與你不同,反正不如研究其他來的劃算,不過聽你的話,意思是指袁青山根基重傷后,北莽朝局會有變動?”
漢子不為所動,只顧著自己下山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