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華先是看了看小和尚。
光潤的腦袋,一雙漆黑星眸隱隱發亮,呆呆的樣子看上去挺有趣的。
可他哪里會辯論?
劍法也就學了兩招,這段時間還差點沒被折騰死。
溫華叫苦不迭道:“先生,我那里會什么辯論,你就是叫個在小的和尚來也沒用啊。”
“誰要你跟他講經文,人家小和尚可是廟里經師,你連字都沒他認得齊全,把你平時想說的話說出來就行,說到他認輸為止。”
“師父。”
“滾!”
陳俊直接拍了溫華的腦袋,“連這小和尚都講不過,就別見我了。”
溫華無奈只得上前。
對面小和尚看了看溫華相比于他略顯高大的身體,有些緊張,“師父,在廟里我連東西都說不過,怎么跟人辯經?”
白衣僧人給了小和尚一個板栗,手感如玉清脆,溫潤笑道:“把你平時想說的話,都講出來就行。”
“呀,好疼。”
小和尚摸摸頭:“師父,那我失敗了怎么辦呀?”
“敗了就敗了,反正這廟已在世上千百年,風雨不侵,還跨不了。”
白衣僧人摸摸自己的大光頭,呵呵笑道:“笨南北,師父已經沒那個心思去跟人爭了,以后有人要和師父爭來論去的,就要靠你出戰了,這當做提前練習。”
“那師父...”
話還沒說完,小和尚腦袋又被敲了一個板栗,手勁輕柔,“東西,你敲我干啥?”
“辯論就辯論,哪有那么多猶豫的,笨南北,我告訴你那個姓溫的我認識,你別看他比你長得高,其實他說不過你的。”
“加油,南北。”
說完,這位羊角辮的小姑娘叉起腰,大步走上前,兇道:“姓溫的,還記得我嗎?”
溫華一打眼就看到李姑娘,聯想當年與徐小子,老黃,還有這個小李姑娘,那掏鳥蛋的日子可是滑稽的很。
“當然記得,你怎么在這里?”
“這里是我家,我不在這里在哪里?”
“這里是你家,得虧我當初請你吃叫花雞,你光請我師父喝水,我就吃空氣吧。”
“....”
“不跟你廢話了,等下讓這點那個笨南北,在廟里他連我都說不過,你要是敢贏,小姑奶奶要你好看。”
小和尚望著站在自己身前的叉腰小姑娘,那背影,一時間癡了。
“東西,我一定會贏得。”
小和尚心潮澎湃,涌起那名叫熱血的激蕩,越過小姑娘,雙手合十,禮數周到道:“小和尚南北,請教施主!”
溫華看了一眼叫做李東西的小姑娘,聽小和尚一說,下意識就將木劍提起來,想到這又不是比劍,又把木劍抗在肩上;“我叫溫華,小和尚有禮了。”
兩人驀然一對視,一高一低,大眼瞪小眼,愣是不知道下面如何開場。
最終還是小和尚說了一段金剛經經文,溫華一頭發懵,這金剛經認識他,他可不認識什么金剛經,他讀書也不多,哪里懂什么往生,空空,菩薩,佛的,無奈只能說點路途上的見聞。
不曉得是不是講的太過精彩,小和尚一臉凝重,繼續講解經文,溫華是越說越起勁,口水都不帶停的。
兩人就這樣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