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四皇子趙篆心底的怒火再也難以壓制,拳頭劈在空中,臉色陰沉如水,“父王當初就應該將所有的江湖人趕盡殺絕,毀兵刃,銷秘籍,要不然今日哪輪到他猖狂。”
身邊的胖老板賠笑附和道:“這幫子江湖武夫,整日打打殺殺,從不為天下百姓做出絲毫貢獻,簡直與蛀蟲無異。”
“殿下怒是怒,可這天下武夫殺得盡嗎?”
“離陽東邊還有個武帝城,世間無一人能他有什么辦法?”韓貂寺冷冷道:“殿下應該慶幸今日只有一個來,若是武評前十,不,單單是武評前三來犯,離陽就會癱瘓。”
趙篆呼吸一窒,隱生怒火。
事情到此已經結束,此時老頭帶著小童兒起身,打算出門離開。
趙篆忽然邁步,伸手攔下,“南老,聽說你在父王發出十二道金牌時被召集宮中獨對。”
老頭點點頭。
“聽說你在那一夕之間一身天象境實力化為烏有。”趙篆再問。
老頭又點點頭。
“好,那我想問那一夜父王令你測算離陽國運的結果究竟是什么?”
聽到這,胖老板識趣的離開,他來頭很大,背景通天,可還沒達到能夠聽這種隱秘到犯忌諱的地步。
老頭搖搖頭,“沒測出來。”
趙篆明顯不信,“不可能,你若是沒測出來,又怎么會喪失一身天象境實力?”
老頭長嘆,“是真的測不出來啊”
“怎么可...”
趙篆話到嘴里半截,立時瞪大了眼睛,身體往后退了兩三步,臉色霎時間雪白。
韓貂寺聽了第二遍答案,臉色同樣劇變,比先前重傷的樣子都要煞白慘淡。
沒測出來....才是真正的恐怖啊。
一人敵一國。
離陽到了前途命運未卜的地步了,這已經能夠說明很大的問題了。
細思恐極,趙篆牙齒不停戰栗,啊地硬生生低吼一聲才壓制住了心底狂涌不止的恐懼,把旁邊不諳世事的隨珠公主給嚇哭了。
“南老沒有測算出來,今日與他相聚是不是再行占卜之事,可算出了什么?”趙篆連忙發問,如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老頭搖頭笑了笑,“正因為測不出來,老夫才想看看這位令我喪失大半生修為的劍神是何等人物啊。”
“再算,老夫是不敢再算了,只測離陽國運就損了我修為,再直接測他,老夫怕不是要橫死當場。”
“所幸也活不久了,能和這位劍神吃上一頓飯也是趣事。”
“南懷瑾死而無憾!”
老頭拉著小童兒慢悠悠地輕笑走出門,嘴里念叨著,“測不出啊,測不出啊...”
每一聲恍若重錘敲擊趙篆心靈,每一入耳,他與韓貂寺的臉色就越白幾分。
這一日,就在太安城發生種種的同時,有一件事情轟動天下。
武當山年輕掌教,騎鶴下山。
陳俊佇立高樓上,手中小壇花雕酒,望著天上騎鶴的年輕道士,悠悠道:
“好羨慕啊!”
騎鶴的道士心有感應,望著下面的人,靦腆笑了笑,紅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