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下觀禮者反應不一,對于這種釣魚方法不報希望,只是沒想到真有一人從青云山牌匾處光明正大走來。
來人步伐不緊不慢,身姿飄逸出塵,面容清雋,身披一聲道袍,一眼就像是得道大真人,事實上已經不少人認出了來人,驚呼低語道:“道德宗圣人。”,“麒麟真人。”,“袁青山。”
一向混不吝溫華這時有了點動作,舉起木劍躍躍欲試,被一旁徐鳳年攔下。
陳俊笑問道:“你還敢來見我?”
袁青山微微一笑:“劍神創派,貧道怎么不能來賀?”
“腳長在你身上,我又攔不了,只是就一個人,掀不起波瀾。”
“貧道此行只為了結因果,不論結果好壞,再說劍神怎么就敢斷定只有貧道一人。”
袁青山淡然道:“當初劍神斬釋儒道三教,北涼,北莽,離陽三家氣運,如今場上坐著儒道上陰學宮大祭酒齊陽龍先生,武當掌教李玉斧,還有兩禪寺的白衣僧人李當心,釋儒道三教債主都在,陳先生是否要還清當初的債務?”
“江湖中向來有金盆洗手的慣例,可并不代表劍神成立門派就能洗清恩怨,洗白上岸。”
“你們三位意見呢?”陳俊望了過去。
儒家齊陽龍頗有老油條的神態,坐著喝酒不動,李當心被南北與東西纏著,只有最年輕的道士李玉斧站起身,在千人的注目下,緊張萬分,赧顏地臉紅,不像是武當眾望所歸的掌教大真人,反而像是見著了英俊男子的小娘。
“我小師叔曾說過,吃虧是福,武當山今天在劍神手中吃了多少虧,以后就能收獲多少福運。”
所有人都知道這位新任武當山掌教的小師叔是誰。
騎鶴千里尋紅衣的洪洗象,呂祖轉世的洪洗象,前身為龍虎山大真人齊玄幀。
說道后面,李玉斧才把話給說順溜了,“小道相信小師叔。”
陳俊轉過頭問道:“齊先生如何?”
齊陽龍站起身:“我若說想要回來,劍神給還是不給?”
“不給!吃了哪有吐出去的道理。”
中年儒士搖頭無奈,目光落在袁青山身上,拱手道:“還請大真人替我討回”
說罷,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雙目微瞇,神游天外。
許多人暗叫這位教導出元本溪、荀平、謝飛魚驚天謀士的老儒士耍賴,明擺著拿人沖鋒陷陣,袁青山不以為意的笑了笑。
“白衣僧人以為如何?”
一襲白衣的李當心摸摸自己的大光頭,“我倒是想要,可來的時候我老婆勸我一路要與人為善。”
世人皆知天下唯一娶妻的和尚最聽兩個女人的話。
一個是自家老婆,一個是寶貝女兒。
“罷了!罷了!罷了!”
連道三聲罷了,袁青山乘風而起,飄飄欲仙。
如一道飛虹掠向天門。
忽然間,天藍色的燦爛光芒璀璨綻放,白色的身影騰起,天琊神劍一劍釘穿袁青山眉心。
“你究竟是什么人?”
袁青山半空噴出濃血,身體飛退千丈之外,怒目以對,直視快速追上來的絕美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