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間房間里沒有任何打斗痕跡,關于尸體表面,后面陽子夫人告訴我除了脖子上的勒痕外,只有腰部淡淡的橢圓褐色斑紋,不過尸體不在這邊,不能進行尸檢我也得不到更多的信息。
所幸在我噴灑魯米諾試劑時發現這根沾血的釘子。
我想一定是你在猝不及防之下,利用高壓電擊棒電暈了死者根岸,然后把他吊死,偽裝成了自殺現場,可你并沒有想到,死者根岸在倒地的那一刻,背部被扎進了一根釘子,染上了他的鮮血。”
“不要是試圖否認,三天的時間,遠在京都的根岸尸體還未被焚化,只要進行法醫尸檢,他背后是不是有釘子的傷口和斑紋,是不是他殺一目了然。”
羅伯面色一僵,眼睛看著面前這個侃侃而談的青年,如同見鬼了一樣,仿佛他就在三天前,站在案發現場親眼目睹了一切。
“根岸先生或許是死于他殺,武田信一先生或許也是他殺,但你說兩個人都是我殺的,證據呢?證據在哪里?”羅伯大吼道。
“你要證據是嗎?這很簡單。”
“首先根據我從死者武田信一身上的傷勢分析,進行肌肉松弛,瞳孔渾濁程度以及相應的尸斑對比,可以推斷死者死于晚上8:10。
因為在前10分鐘,也就是8:00的時候,死者武田信一出門說去趕工傀儡,你也緊接著提出要去給自殺的美沙小姐上墳,雪穗與小蘭跟著要去野外欣賞月色。
雪穗與小蘭先去了房間拿要用的東西,你進入卡車發動車子,在短短5——10分鐘內迅速完成了殺人手法。”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非常精妙的手段,且極為大膽,具有很高的風險,只要一個差錯你就會暴露,但為了美沙小姐你還是做了。”
羅伯嘴角浮現一絲嘲弄的笑意,“證據呢,你沒有證據!”
“我的證據很簡單,因為有人目睹了你在卡車上綁繩子并發動車子的那個畫面。
人你認識,就是那對雙胞胎小蘿莉,好巧不巧看到了,剛才她們對我說過,看到你在卡車上吐出蛛絲,而所謂的蛛絲也就是從窗戶下吊著的繩索。”
“不可能!”
“沒有什么不可能的,越復雜精妙的犯罪方法意味著程序眾多,暴露的風險也就越高,何況是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有太多不受你控制的因素。
而且我猜測你電暈根岸的兇器高壓電擊棒,應該還在你包里吧。”
羅伯后退了幾步,本就是白色膚質的皮膚顯得更加慘白。
“羅伯先生,其實還有一個證據,請原諒我欺騙了你。”
這時雪穗輕輕道,“記得我在車上借了你的照相機嗎?下車后,你推說要方便一下,我就拿著照相機拍風景,正好拍到了你手里拿著繩索的畫面。”
“現在這個證據,就在你脖子上掛著的照相機里面。”
外國人羅伯看了看雪穗,又低著頭看著自己脖子上的照相機。
旋即怔怔低聲笑著,雙肩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