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雙手合十,對陳俊說道:
“烹食我的說法,是秦廣故意宣傳出去的,他想在千萬群邪面前將我替身烹煮,目的是想借悠悠眾口擴大自己的聲威,造就聲勢。”
“依我看來,他并非是你的對手。”
陳俊問道,“你又怎么會被他給擒住的。”
“鬼道無邊,回頭是岸。”
法海并未明言,而是對著秦廣道,“我的修為雖不能制住你,但是這位許施主實力遠在我之上,你與他碰上,絕無任何勝算。”
“鬼國不滅,我身不死!”
“我能看出來那個書生周身清氣環繞,甚至有一絲天道大劫之力流轉其身,想來是一位極其強大的大能,論真正實力我可能并非他的對手,但這里是我的主場,法海你不要忘記,你先前也是這樣輸給我的。”
鬼帝仰頭大笑,對陳俊道:“你好奇法海怎么落在我的手里的?”
“告訴你,還不是他迂腐,為了尋找一個凡間靈魂竟然跟我打賭,我雖然要遜色于他幾分實力,但在鬼國內,我便是主宰,任何仙神來了都沒用。”
“大和尚,是怎么個打賭法?”
法海輕聲道,“沐陽施主的魂靈交換受秦廣一掌。”
“當日我在錢塘縣答應沐府妻女將沐陽施主靈魂親自送入輪回,然后通過城隍說法,我就追索到了鬼國,可剛剛進來就發現等待是鬼國鬼帝秦廣。”
“我們兩人立下約定,我要受他一掌,然后他將沐陽靈魂給我。
在我預料之中的事情發生了,那一掌中果然做了手段,我實力損失近半,困在鬼國中。所幸我讓他發了天道誓言,沐陽靈魂還是送入了幽冥輪回道。”
“哈哈哈!!”
陳俊看著坐在主位上的鬼帝秦廣大笑,“我猜你一定是想要吞噬法海,壯大自己,但憑借你的修為,你破不了法海的不壞金身。”
“可以這么說。”
法海在一邊應和道,“我雖實力受損,可金身仍存,對他的鬼道靈體有不小克制,并且他一直對我肉身念念不忘,我就干脆索性就留在他身邊,期望找到他的漏洞,需求破局之法。”
“我是想吞了你的肉身又如何?”
鬼帝秦廣高坐位置上,猶如立于云端,雙手交叉,眼神漠然俯瞰眾人,:“我乃鬼帝,這里有我留下的諸多禁制,仙佛難進,你當我能坦然面對你們兩人沒有后手?”
“這是自然的。”
法海唇角溢出一絲祥和的笑意,“如無錯料,那片灰霧就是你留下的手段之一,因為但凡修士要進入鬼國都需穿過那一片灰霧,而一旦由外界進入鬼國,這樣都會被你給感應出來。”
“你早已知道了許施主帶人進入鬼國,你也早已做好了應對的萬全之策。”
“可是——”
法海話語一停,嘴邊的那一縷笑意愈發的濃厚,讓人看不透,捉摸不清楚。
“可是什么?”鬼帝秦廣問。
“可是你算不到許施主早已不在天數范圍之內,他的命數不可預測,哪怕你就是幽冥地府的那位惡念轉世,還是天上那位天尊惡身下凡,你都算不了他的命,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強!”
“不可能!”秦廣大聲怒道。
“沒什么不可能的,這一點我在第一次和他見面交手時,就深有體會,他的命數跳出三界五行外,仙神諸佛難測”
“怎么可能?”秦廣目呲欲裂,咬牙撕聲道。
“——因為他叫許仙,乃天地認可應劫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