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之前跟他們說這話的時候,他們還一臉的不在意。
進來之后看到里面裝修這么高貴大氣,哪怕蕭默不交代,他們也不敢亂動。
現在才知道,原來組長說不讓動一草一木不是為了保護這里的東西,而是為了保護他們。
因為這里的東西都給他們一種,只要碰一下就能傾家蕩產的奢華感。
確認這幾個人把自己的話給記到了心里之后,蕭默轉身離開正廳,跟著等在外面的管家離開了。
在去后院的路上,管家還笑著打趣他。
“接到電話的時候我都以為聽錯了,還以為你們知道那葡萄是小姐的,會避嫌派個別人來,沒想到不知道啊。”
蕭默尷尬地笑了笑,沒接話。
剛接到舉報,他們確實沒查得那么細致。
要是提前知道,哪怕上面沒說讓他避嫌,他也打死不會來的,光是想想他都感覺害怕。
在去的路上,他腦海中一直想著待會兒要怎么應對,想得很專注,但是眼神卻不由自主地被周圍的草木給吸引了。
他的注意力被吸引走,忍不住開口問,“蕭伯,這片的環境好好啊,跟去年來的時候有點不一樣了。”
管家瞇細著眼,靜靜地笑著。
“是啊,環境好,家主心情也好,你今天趕得挺巧。”
蕭默沒想明白這話是什么意思,他試探著問了一下關于卿卿的事。
“小姐她,現在在家嗎?”
“沒。”管家看了眼自己手上的腕表,笑容極其自然地過渡為慈祥。
“快了快了,三少爺已經去接了,再過幾分鐘應該就回來了。”
兩人快到的時候,瞧見霜降手里提著一個白色的生物從遠處走過來。
她黑著臉,那小東西在她手上扭來扭去,不安分極了。
看到這一幕,管家快步走過去,把小狐貍從她手上接過來。
“怎么了,小白又鉆到家主房間里了?”小白是卿卿起的名字,四歲小姑娘的起名水平有點敷衍。
他抱著小白狐,想到待會兒就回來的卿卿,連忙給小狐貍理了理毛。
小東西可會告狀了,窩在管家懷里哼哼唧唧地撒著嬌。
霜降冷冷地掃它一眼,如果只是如此她還不至于生氣。
“這狐貍把血參的葉子給吃了。”狐貍是雜食動物,不僅吃肉,偶爾也吃素。
聽到這話,剛才還順毛擼的管家頓時變了臉,氣得在它屁股上拍了一下。
“我記得中午給它關到籠子里面了,它怎么又跑出來了?”
霜降拍了拍衣服上粘的浮毛,聞言叮囑,“換個堅固一點的籠子,它會自己開籠子門。”
也不知道怎么學的,才被關兩天,這個籠子就已經困不住它了。
剛才她站樓上看到這團白色的東西蠕動在血參附近時,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那可是小姐給家主養的藥,珍貴程度不言而喻。
這小東西還挺會找吃的,外面那么多草它不吃,專挑貴的禍害。
想著卿卿快回來了,管家就抱著小狐貍下去洗腳,把蕭默交給了霜降。
管家一邊給它擦腳,一邊念叨。
“你也就仗著小姐喜歡你,不然就你這兩天做的惡,早就被攆出去了。”
小狐貍躺他懷里,感覺身體有點熱,同時它好像聽懂了管家的話一樣,不滿地哼了一聲。
它太精神了,在籠子里面根本閑不住,在里面上躥下跳得浪費著自己的精力。
路過的傭人聽到房間里撲騰的聲音,忍不住趴在門縫上去看。
小白狐抽風了似的跑來跑去,一跳能躥老高。
它從籠子里跑出來,又覺得房間太小施展不開,自己打開了窗戶,又竄出去了。
剛好看到這一幕的傭人震驚地瞪大眼睛。
這狐貍成精了!
院子里的人連忙去抓,但是這小東西跑得太快了,從后院到前院,跟一道白色的影子一樣。
卿卿回來的時候,這道白色的影子剛好從她面前竄過去。
小團子愣了好幾秒才認出來,連忙大聲喊它的名字。
“小白!”
狐貍頓了一下,緊接著頭也不回地繼續滿院子亂竄。
“小白怎么了?”
小姑娘急得蹬了蹬自己的小短腿,奶聲奶氣的,“舅舅你快放我下去,我要去抓小白!”
蕭溯彎腰把她放到地上,看著小家伙顛顛地朝狐貍跑過去。
他有些玄幻地問院子里的人,“這狐貍今天怎么了?怎么像剛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一樣?”
保鏢說不知道,又說:“管家說他剛才偷吃了后院的血參葉子。”
那幾株血參是給蕭青黛養的,姐控有點受不了,于是也加入了捉狐貍的陣營。
正廳內,正在喝茶的幾人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實在好奇,就忍不住走出來看了看。
滿院子的保鏢和傭人,都不知道在忙活什么,壓根沒人搭理他們。
幾人迫切想弄明白這是在干什么,但是有些不敢問。
突然,他們看見了一個跟著瞎跑的小孩,眼睛亮了起來。
“那有個小胖崽,我們問問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