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風昭踱步走過去,路過她身邊的時候停留了兩秒,身上生人勿近的氣場很強,居高臨下的,低低的語氣。
“問這么多你要干什么,傅晚晚。”
傅晚晚:“………”
好煩。
為什么他們四個喊傅喬曦就是喬曦姐,冷一點的話也喊大姐。但是喊她的時候卻跟約好了一樣,四個人都喊她名字。
一口一個傅晚晚,冰冷無情的傅晚晚。
不奢求他們喊妹妹或者姐姐,哪怕親近一點,喊個晚晚也行。
從小到大,全是傅晚晚。
氣氛凝滯了片刻,但也只有她這樣覺得。
傅風昭直接走了進去,也沒跟她再說什么。
傅晚晚尋思幾秒,快步追上去。
“二哥,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回來爺爺知道嗎?他知道后有說什么嗎?”
其實傅晚晚更想知道的是,爺爺會不會因為二哥回來,就回到自己家里住呢。
如果爺爺回來了,那一切都會回到正軌。
原本爺爺還說大家逢年過節都要回到老宅一趟,但今年冬至,定下規矩的人自己都不回來了。
“后天就是圣誕了,你們學校是放假了嗎二哥,你放多少天假?”
她問的這么多問題,傅風昭一律不回答,只有在她離得近了之后,會眉目一凌,聲音冷漠地警告。
“你知道我有潔癖,傅晚晚。”
傅晚晚又安靜了兩分鐘,在后面氣得詛咒他走著走著摔一大跤身上沾滿灰塵。
讓你潔癖,好好治治你的潔癖!
正廳里,大房的夫妻倆出來的時候臉色多少有些不自然。
剛才還在屋里吐槽老爺子和四房,沒想到傅風昭回來了。
夏月初頓了兩秒,然后臉上掛起熱絡的笑,走上前去。
“昭昭,你回來怎么不提前說一聲,累不累?坐飛機一路上辛苦了,中午想吃什么?我讓廚房那邊準備。”
傅風昭往后退了一步,很淡定地說不用。
家里人都習慣了他的疏離和冷淡,倒也不覺得尷尬。
“那昭昭,你有什么需要的記得和伯母說,別跟伯母客氣。”
聽到這話,傅風昭有些奇怪地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說話時不像對待傅晚晚那樣隨意,進退有度,優雅從容。
“是您有些客氣了,我倒以為自己出去上學好像被逐出了傅家。”
夏月初剛才的話說的實在奇怪,她一個不姓傅的倒是比姓傅的更像個主人。
此時她自己也意識到了,臉色僵硬了一瞬,隨即尷尬地笑了笑。
“昭昭,是伯母說錯話了,你別往心里去。”
這段時間老爺子不回來,小姑子嫁了出去也不回來,三房被調去a市,就只留三個孩子在這里,四房就更不用說了,院子都搬空了。
沒人跟她爭,現在老宅的事就全是她做主了。
所以才會下意識以主人的身份說話。
雖然她剛才說時候沒有一點那個意思,但話已經出去了,也不好解釋,只能下次注意點。
進來的時候,傅風昭就已經發現,家里少了很多人。
不止傭人少了,家庭成員也沒見到一個。
他看向夏月初,問,“爺爺在哪。”
聽到這個問題,在場人的臉色都不是很自然。
還是夏月初跟他解釋的,面上布滿愁云,惺惺作態。
“昭昭,你離家遠不知道,你爺爺現在已經有將近三個月沒回來了,住在人家蕭家的對門,里子面子都不要了。”
里子是規矩,大家族的規矩都很多。
面子是他身為傅家家主,上趕著去找人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