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進了書房后,黃夫人也去了黃婧的房間。
她從盒子里掏出跟竊聽器配套的接收設備,打開捧在自己手里。
等了一會兒,里面果然有聲音傳了出來。
黃嚴勝正在和別人打電話,或許是沒想到會有人敢在他的書房里面安裝竊聽器,所以他講話的聲音一點也不避諱。
“找到人了嗎?你說的那個從無敗績的跑腿人。”
這是他的問話,停頓了十幾秒,應該是在聽電話另一頭的人說。
緊接著,他的聲音又傳了出來,“不接傷天害理的事?那你跟他說不是傷天害理的事,只是把一個孩子偷偷帶出來,就幾分鐘的事,我可以加錢,讓他盡管開價。”
聽到這里的時候黃夫人的心都快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她震驚的捂著自己的嘴。
孩子,什么孩子?
心中浮現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黃夫人手抖的更加厲害了。
書房里的電話還在持續,傳出來的內容黃夫人越聽越心驚。
“地點我到時候會發給他,是一個小孩的生日宴,到時候我會想辦法把他弄進來的。”
“沒有任何風險,我也不會對那個孩子做什么,你跟他好好商量一下,編一個理由讓他相信我們。”
“切記,這件事只能成功,不許失敗,所以必須要找這個從無敗績的跑腿人,一旦失敗,等待我們的就只有死路一條。”
黃嚴勝掛斷了電話。
隔著幾個房間的黃夫人驚出了一身冷汗。
她要消化一下剛才聽到的東西,太可怕了。
環顧了一眼空蕩的房間,黃夫人的心中生出些慶幸,還好婧婧此時不在這,不然以她的性格肯定藏不住事,很容易被黃嚴勝給發現。
不說是婧婧了,就連她都不敢出去面對黃嚴勝。
想了想,她決定保險起見,今天晚上借口身體不舒服,沒有出去吃飯。
餐桌上,當管家在黃嚴勝耳邊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對方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一臉渾不在意的表情。
晚上黃夫人待在黃婧的房間里沒回主臥睡,他也沒有過問過一句。
第二天一早,又像往常那樣讓司機開車出去了。
裝病的黃夫人跑到他的書房,把桌子下的竊聽器給拿了出來。
東西拿出來的那一刻,她和女兒都齊齊松了口氣,心中一塊大石頭終于落了地。
如果說前兩天挨那一巴掌,她腦海中的想法只是剛剛冒了頭,那么現在,這個想法續航成了蒼天大樹。
她要和黃嚴勝離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