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梅爾導師,許久未見了。”元老們點頭致意。
守夜人的右手提著食堂提供的免費餐酒,穿著洗得變形的牛仔外套、下身是破洞連著破洞的牛仔褲,身材倒像個大人物,肚子里不知裝了多少餐酒,莫名其妙讓人想起某小李子。
“副校長先生,您的眼睛……”伊麗莎白.洛朗女爵驚悚。
“小傷,小傷,我上廁所摔的。”副校長的兩只眼睛都是淤青的,像是狠狠挨了兩拳。
他不在校董的那邊坐下,反而來到元老們的身邊,和衣冠楚楚的老人們并肩,感覺像是一頭發胖的禿頂肥狗和一群北美灰狼站在一起,可灰狼們的眼神都充滿尊敬。
副校長拍拍圣喬治的肩膀,又拍拍貝奧武夫的肩膀,“辛苦諸位掌門來我卡塞爾助拳!何不叫幾瓶八二年的拉斐上一桌烤牛排我們邊吃邊說?”
圣喬治笑笑,“我們這些老家伙的肝臟都在衰竭,很久不喝酒了,不過如果弗拉梅爾導師有興致的話,我倒是可以小酌幾杯。”
“算了算了,老哥你還是當點心吧,看你這樣子估計也沒幾年好活的了。”副校長嫌棄地揮揮手,去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把腳翹在最后那位沒有到場的神秘校董的椅子上。
弗拉梅爾是混血種社會最尊貴的姓氏,初代的弗拉梅爾本是一個巴黎的抄書匠,從失落的資料中重現了古代的煉金術,陡然變為煉金術的宗師。他在15世紀初加入了秘黨,他的繼承者也都是秘黨成員,每一代的弗拉梅爾都會把這個名字傳給自己最器重的學生。因為擔心力量被濫用,弗拉木爾們沒有把煉金術的全部秘密跟秘黨分享,但他們謹守當年的承諾,始終為秘黨服務。
“我這種舊時代的遺民,確實是要死去了,只是希望年輕人們不要忘記我們的初衷啊。”圣喬治爽朗地笑,這些元老都有顯赫的名諱和尊崇的榮譽,但他們似乎遠比校董更好相處。
“廢話少說,我們直接進入正題。”副校長擺擺手,他看向校長,昂熱就朝著不著調的老家伙頷首。
可忽然昂熱的臉色變了,老家伙按住自己的右耳,那里面塞著能夠和諾瑪進行聯絡的通訊工具,他面色凝重地聽完諾瑪的匯報,隨后擺出一副微笑,看向眾多元老,“會議得暫時中斷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什么事情能比我們這些老家伙從寶貴的生命中擠出這么些時間坐在這里陪你開會更重要?”齊格弗里德的臉上沒有表情的變化。
“路明非醒了,他要見我。”昂熱說,“諾瑪說他很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