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class="contentadv">“你說的是誰?犬山家的家主嗎?”源稚生問。
“一個不修邊幅的富二代,一個血統瀕臨失控的暴力狂,還有……”源稚生的眉毛很兇狠地皺了皺,
在見到繪梨衣之前已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和師妹確定了關系,還和師姐不清不楚藕斷絲連,路明非確實不太清楚自己究竟該怎么面對那個女孩了。
穿西裝打領帶的上班族和穿著ol套裙的白領們則顯得精神好了許多,連擠地鐵的時候都更有力氣了。
“理由。”
他的履歷中每一條都仿佛寫著“這個人不好惹”、“不要和他成為敵人”、“他能弄死龍王”這樣的提示語。
“東京氣象局有說這場雨會下多久嗎?”
前座女孩的駕駛技術委實沒得說,一路都感覺不到顛簸,也沒有突如其來的剎車和提速,車里的溫度和濕度都調整到了最適合的標準,降噪效果做得也很不錯,從北海道一路開車到東京以源稚生警惕的性格居然也稍稍睡著了會兒,這會兒只覺得胸口頗有些沉悶。
路明非頗有些無奈地摸摸康斯坦丁的腦袋,在對面諾諾玩味的眼神中攤開雙手。
“您的意思是……那些卡塞爾學院的交換生?”櫻的眼睛閃爍著倒映出城市的流光溢彩,連著這個女孩本身也變得流光溢彩起來。
櫻猶豫了一下,“在那一次的宴會上對了路君產生了好感。”她說得已經相當委婉了,事實上櫻是個很敏感的女孩,她覺得繪梨衣小姐可能喜歡上那個叫路明非的小子了。
最后她還是什么都沒有說,只是隔著小桌子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
那真是一座宛若絕世寶劍的摩天大廈,直直地插入天穹。
“一個屠龍英雄。”
“繪梨衣小姐可能……”
火車搖晃,白色紗織窗簾也微微搖晃,落日時如火的天光就從縫隙里滲透到包廂里,枕著路明非肩膀大概是已經睡熟了的夏彌在夢里發出低低的囈語,隨后靠著男人的手臂扭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很快就要去日本了,你開心嗎?”師姐忽然開口詢問,他們現在正在前往天津國際機場的路上,諾瑪給路明非買了明天下午的民航頭等艙機票,直飛東京。聽昂熱說這一次的修學任務會委派兩批學員過去,第一批是路明非、楚子航和愷撒,第二批的名單還沒有出來,不出意外的話會在下個學期開始之后再動身前往東京。
不過這樣也好,樂得清閑,他確實從沒和女孩子談過戀愛,不知道怎么履行作為一個男友的責任和義務。
“小孩子要少吃垃圾食品,多讀書多看報,少打游戲多睡覺,這樣才能成長起來,在長大以后成為對社會有用的棟梁之材。”諾諾一邊嚼泡泡糖一邊說,她淡淡地看了一眼黏著路明非睡覺的夏彌,眼睛不著痕跡地轉開了。
“雨天并不是一個適合接待訪客的時節。”源稚生輕輕揉了揉眼,透過后視鏡他看到了自己的眸子,那是一對令人膽寒的邪眼,連惡鬼都會在這樣的眼睛注視下發抖。
“日本并不安全,師妹在你身上種下了道標,如果遇到實在解決不了的難題就通過那個道標打開通往尼伯龍根的門,芬里厄的力量雖然還沒有完全恢復,但畢竟是所有君主中力量最強的大地與山之王,他可以幫你解決很多難題。”諾諾說。
路明非的名字在混血種的世界中如雷貫耳,他殺死過次代種,參與殺死過青銅與火之王諾頓,還從未知初代種奧丁的襲擊中逃生,不久前還在殺死大地與山之王芬里厄的戰役中大放異彩。
“噢噢。”康斯坦丁的眉宇中有些淡淡的憂傷。
山谷學院和山頂學院的假期時間是基本一致的,八月中旬康斯坦丁就被卡塞爾學院教務處打包走民航送回了中國。
“連少主你都感到棘手嗎?”
源稚生忽然站住了,男人腳下的積水被忽然止住的步伐濺射如破碎的玻璃殘渣,足見他站住時的力道之大。
源稚生的額頭青筋爆跳,手指指節被捏得咔嘣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