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家伙好奇心很重啊,有些時候知道的太多對你沒有好處。”媧主哼哼兩聲,某一個瞬間路明非在她身上看見了夏彌的影子。
“反正現在全世界都在追殺我,咱們要是沒談攏你甚至可以立刻拎著我的狗頭去跟卡塞爾學院的人領賞。”路明非聳聳肩,頗有些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無所畏懼。
媧主的眼睛微瞇,透明天井外白茫茫的天光透過玻璃反射到那對重瞳的眸子里,顯得妖嬈又有些神圣。
她的身體緩緩前傾,修狹的蛇尾搖擺著、纖細的腰肢也搖擺著,從那張超級舒服的大床上起了身,圍繞著路明非所坐的那張沙發轉了一圈,然后從側面抵近了男人的脖子,貓一樣輕輕嗅了嗅。
“人不會無休止的逃亡,舍生忘死也總要有股信念要支撐你,那么現在,你的信念是什么?”她問。
“我的信念就是建設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道路,實現祖國的偉大復興。”路明非撇了她一眼,昂首挺胸目光炯炯,黑色的領子真是越看越紅。
媧主目光閃爍,數次開口都沒能成功施法,片刻后她嘆了口氣:“老實說出于政治因素我無法對你進行選定,不過這不是理由……你得換個說法來換取你想要的答案。”
“行吧,我和奧丁有仇。”路明非點點頭,“我跟楚子航情同父子,楚子航想弄死他我就想弄死他。”
“楚天驕還沒死吧?他知道你說這個話會不會想弄死你?”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這里的人不泄密他就永遠不會知道。”路明非確信。
媧主伸出纖細修長的手指點了點路明非的額頭,轉身,漫長的發梢拂過他的鼻尖,
同時拂過鼻尖的還有幽冷的微香,像是忍冬,又像是浸在湖水中的白檀。
“你身上有我的同類的味道,讓我猜猜是誰?耶夢加德?還是那位白色的至尊?”
路明非的心臟提到了嗓子眼兒。
這娃娃臉的小姑娘有一雙能夠看透迷霧的眼睛。
世界上除了極少數幾個人之外沒有誰知道夏彌的核就在路明非的身上,可她只是嗅了嗅就發現了端倪。
但想來媧主并非通過氣味來確定這件事情的,畢竟所謂的味道也不過是分子的不規則運動,而夏彌留在路明非身上的氣味早就已經散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