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又疑惑,疑惑發生在繪梨衣身上的事情白色皇帝是否能夠感同身受,如果真是如此那剛才豈非是說其實白王也參與了幫他泄火的過程……
心中隱隱有些莫名的躁動,像是當著自己的老婆和別的女孩調情,可不知為何路明非又覺得脊骨發寒。
假設白王能夠短暫控制繪梨衣的身體,那如果剛才她稍稍用力會發生什么?
他驚恐地抖了抖,叼在嘴里的香煙都差點沒咬穩,灰燼四散著落進浴缸。
——路明非從浴室里走出來的時候繪梨衣正跪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面,就著窗戶的反光給自己梳頭發。
其實這麗晶酒店的總統套房里并非沒有鏡子,相反,每一間客房、每一間浴室,只要你能想象的、印象中應該有鏡子的房間其實都在設計之初就做好了安排。
不過繪梨衣也并沒有要給自己弄出什么繁復發型的意思,只是把黑色的長發梳直,然后在腦袋上打了一個髻,插上銀色的簪子,像是個古代江浙一帶藏在閨房中的姑娘,那時候的女孩會把窗戶拉開一條縫隙悄悄窺探窗外院子里和員外父親并肩走過的年輕官員。
路明非從房間的角落里找到一對啞鈴,一邊刷牙一邊鍛煉,同時坐在旁邊看著繪梨衣從小鏡子里給自己化妝。她仍跪坐,素白色小臉淡雅嫵媚,漆黑暈著點酒紅的長發已經恢復了從美容院出來時的模樣,身上則換了白色的棉質睡衣,纖纖細細,看起來很乖巧的一個女孩。
等路明非刷完牙了繪梨衣仍舊在給自己描眉。想來女孩應該都有化妝的天賦,在幾個月之前她應該還沒有接觸過類似的東西,可此時這只以前甚至都不覺得自己和人類是同一個物種的小怪獸居然能夠把自己變得那么明艷了。
路明非默默的看著她,繪梨衣畫完了妝就扭捏地抓著自己的衣角不敢去看身邊這男人的眼睛,顯然還沒從片刻前的瘋狂中回過神來。
窗外還是在下雪,但已經沒有剛才那么大了,街上漸漸開始重新出現行人,車流也多了起來,路明非跨坐在一張椅子上,雙手按著椅背,下巴則搭在手背上,“去換衣服,我們出去吃飯。”他笑了笑說。
“sakura感覺怎么樣?”繪梨衣的耳朵尖尖燙得發紅,可還是噙著小狐貍一樣微微勾起來的嘴角湊近了路明非來調侃。
“還行吧,一般般,以后多來幾次你就能給我帶來不一樣的體驗了。”路明非作出相對中肯的評價,只是還稍稍有點發抖的雙腿說明這家伙顯然剛才真是一瀉千里了……
不過除去繪梨衣本身這個因素之外這次的體驗確實不太能和夏彌、諾諾相比,想起帝女的高傲和巫女的瘋狂路明非就覺得口干舌燥,又有點夫目前犯的罪惡感,不對,是婦目前犯。
繪梨衣皺了皺精致的鼻尖,哼哼兩聲轉過身去回房間換衣服,路明非凝望她的背影纖纖,裊裊婷婷的像是含苞待放的花。
等房間門關上路明非才把自己套進保暖衣里,又穿了毛衣和大衣才總算覺得保險了些,落地窗里同時映出他的影子和那座覆蓋在皚皚白雪中的城市,里面的那個男人消瘦,平靜得又像是大理石的雕塑。
路明非用手指扯住自己的嘴角笑了笑,好像和過去沒什么區別。
他坐回沙發里,點開高德地圖查看附近的火鍋店。
同時心里想著決定推遲一兩天去完成和媧主的約定,回國之后確實也沒有機會好好陪一下繪梨衣,現在正是彌補的時候。
況且路明非也覺得自己需要再做一些準備,奧丁是他到目前為止遇見過最危險的敵人,既然決定要斬草除根斷掉那家伙的一條臂膀,那就除惡務盡,決不能讓那個傀儡逃掉。(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