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點點頭:“我們這段時間的生活風平浪靜,可暴風雨來臨的前夕總是如此……我希望你不要為即將來臨的暴風雨而擔憂。”
“可是我并不希望成為你的累贅,在你需要的時候我希望我是一把刀而不是一個花瓶。”
路明非沉默片刻說:“你并不是花瓶,還記得那一次我們在源氏重工的第二次相遇嗎?你只是隨手拋出一把牙刷就能讓那么多的死侍卻步,我那時候在想莫非你就是蛇歧八家培養的最終武器。”
“后來事實證明我確實如sakura所想是家族培養的武器。”繪梨衣扁著嘴滿臉不開心,“武器總該有武器的樣子,就算有被雪藏的那一天也應該有重新出鞘的覺悟。”
她說這話的時候昂首挺胸,酒紅色的瞳孔中滿是認真,只是那種話分明應該由亡命之徒說出口來。
不過細想的話他們現在本身就是亡命之徒,一往無前卻找不到一個終點。
路明非忽然抬手,用力地按著繪梨衣的腦袋。他是心中釋然,卻還是想叫繪梨衣知道不管什么時候他永遠都是她面前最堅韌的那堵墻。
可出乎意料的是繪梨衣居然動都沒動,好像路明非的那點力氣用在她身上壓根就見不著什么反應一樣。
而她想表達的意思是,繪梨衣已經是個足夠強大的女孩了,路明非理應像是信任夏彌和諾諾那樣信任她。
看來在這件事情上這個女孩并不打算認輸。
“在我眼里你從來都不是一件武器,而是一個活生生的女孩。”路明非還是將手放在繪梨衣的腦袋上,不過已經完全收了力氣。
“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
“其實我也并不是不信任你只是擔心你害怕,你以前睡覺的時候甚至會害怕床下出現什么莫名其妙的東西。”
“那是因為我在家里的時候哥哥只讓我睡過榻榻米。”繪梨衣撇撇嘴,她仰著臉,用自己素白柔軟的臉頰去輕輕摩挲路明非的掌心,像是一只正在撒嬌的小貓,她往前跨了一步,擠進路明非的懷里,華麗地轉了個身,抱住他,
“書上說相愛的人應該成為對方的支柱,你不要把所有事情都憋在心里好嗎,我很擔心你。”這姑娘的聲音細細軟軟的,路明非卻覺得鼻子微微發酸。
“回酒店之后我就告訴你好嗎現在我們先去吃火鍋。”路明非說。
其實繪梨衣說的對,留給他們成長的時間已經不多了。現在對黑暗中的世界了解得越多,逃亡的路上他們幸存的幾率就越高。
繪梨衣重重地點了點頭。
“好,吃火鍋。”女孩笑靨如花,縮在路明非懷里不肯出來,“抱我嘛抱我嘛。”
路明非蹲下,將繪梨衣攔腰抱起,女孩發出低低的驚呼,兩個人已經在窗格陽光的光柵中奔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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