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說?”
“他沒您這么不要臉。”路明非一臉認真。
“總之在我沒有覺醒自己的血統和言靈之前,我們家和本族的關聯并不深,直到進入卡塞爾學院并在3e考試中被評為a級血統,楚家才敲鑼打鼓讓我們家認祖歸宗。”楚天驕一邊吃雞翅一邊喝酒,“我能被昂熱發掘其實也只是一個意外,他來我們學校的真正目的是喬薇妮。”
路明非捏著啤酒罐的手指微微顫抖了一下,指尖敲擊在罐子的一面,像是子彈擊中鋼板那樣金屬的蒙皮凹陷下去一個尖銳的豁口。
他連忙用喝酒來掩飾自己的失態。
“我知道喬薇妮是你媽,別跟我裝。”楚天驕淡淡地說。
“沒裝,只是想叔叔您那一代的八卦我真沒興趣聽。”
“什么八卦,你以為我以前追過你媽?”
“哪里哪里,我看您比我爹風騷多了,女孩都喜歡您這樣騷氣的漢子,他那種悶罐子哪爭得過您?”路明非揶揄地笑笑。
可楚天驕沉默下來。
路明非眼角抽搐,“您不會……”
“老實說念高中那會兒你老媽是學校里風頭最盛的女孩,哪個懷春少年的心理沒那么一個影子?”
路明非心說老楚你現在早過了懷春少年的時代了,你現在是懷春怪叔叔好么?
“不過這一切都和我要說的沒關系,我想告訴你的是,對你的監控其實從那一天就開始了。”楚天驕幽幽地說,“我把左大腳趾摔骨折的那天。”
路明非狠狠地顫抖了一下。
“叔叔您是在開玩笑吧?那時候我連受精卵都還算不上。”他干笑說,可一股子寒意像是針一樣刺進他的脊梁骨里,沿著神經中樞被松向全身上下四肢百骸。
楚天驕擰著眉狠狠抽那支雪茄,頭發垂下來,像是在跟桌上的小爐子發狠。
“進入學院的第一天我就被分配了任務,任務要求是保障你老媽的安全,你老爸和我接的是同一個任務。”他說。
“可您也不能說這就是為了監視我呀,說不定是因為我老媽身世特殊什么的?”路明非小心翼翼地說。
“有條款。”楚天驕搖搖頭,“我們簽了文件,在面對特殊情況必不得不放棄喬薇妮身上某個組織系統才能讓她活下來時,完整生殖系統的優先級甚至要高于語言系統和運動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