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德麻衣伸手輕輕將零攬在懷中,她原本就比皇女殿下要高挑許多,此時就像是一個母親在懷抱一個孩子。
“在倒臺之前他原本就是一個可以為了國家犧牲一切的人。”零俯在酒德麻衣的耳邊輕聲說。
也許那之后瓦圖京大將信了教,懺悔了,所以在面對昔日盟友的背叛時他選擇幫零這個自己其實一直心懷愧疚的小姑娘做最后一件事。
也許在瓦圖京大將的想象中零之所以要調查δ項目,其實是為了向當年那些發起這個項目的所有人復仇。
他能做的就是幫她找到復仇的那條路而已。
酒德麻衣松開懷抱用自己的額頭抵住零的額頭,白金色的瞳孔與深紫色的瞳孔在爐火的掩映下互相對視。
“你還記得老板的命令么?”酒德麻衣問。
“我知道。我不會忘。”零的手指顫了顫,輕聲說。
“送他去該去的地方,然后你就自由了。”
零的瞳孔淡得像是結冰的湖:“我從未被限制自由。”
“在那之前做你想做的事吧,因為誰也不知道他從那里走出來的時候究竟還是不是他自己。”酒德麻衣拍拍皇女殿下的臉蛋,“別讓自己后悔。”
“我知道。”
“對了。”
“什么?”零問。
酒德麻衣搖搖頭:“沒什么,你要去洗個熱水澡么?”
“嗯。”零點點頭,從酒德麻衣的大腿上離開,“你不該穿這么單薄坐在這里的,院子里除了那些女性雇傭兵,也有不少男性的賞金獵人。”
她站起來,原本就伶仃的身子像是疲憊得站不穩。
“陳墨瞳,她懷孕了。”酒德麻衣終于還是決定把自己一直藏在心里的東西說出來。
零愣了一下,回頭看向她。
“路明非的。”酒德麻衣輕聲說。
眩暈感像是一把錘子狠狠砸在零的額頭,她猛然間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幸而長腿妞一直關注著小棉襖的狀況及時抱住了她。
“什么時候的事情?”零輕聲問,面無表情。
酒德麻衣想了想:“大概就是你們去北海道旅游時。”
“也就是說已經差不多兩個月了……”零點點頭,強撐著站起來,“我知道了,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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