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阿姨您還記得曾經接受過我爸爸的委托,去日本的一座神社幫他供奉一把煉金古刀么?”楚子航這種人狠話不多的面癱居然在餐桌上打開了話匣子,路明非目光微凝,意識到師兄也有那種奇怪的感覺,總覺得這座避風港根本就是一個陰謀。
說這種話顯然是為了從喬薇妮身上找到破綻。
他們原本就在逃亡,警惕一些并非壞事。
“記得,有差不多二十年了吧,他說那把刀叫村雨,沾了太多人的血,要在神社中供奉才能洗滌腥氣。”喬薇妮說,“那時候我們才剛離開學院不久呢,他原本打算自己去日本做這件事情的,可是昂熱給天驕安排了新的任務,那個任務的絕密程度甚至連我和路麟城都被允許深究。”
這樣的話時間線就對上了,當初發生在他們這一代人身上的事件拼圖開始被逐漸補全。
據路明非所知昂熱一直將楚天驕當做自己的接班人來培養,而他被派遣前往合肥的目的則是為了保護那口從夏之哀悼事件中幸存的黑色箱子。
說是保護也不全對,只有極少數人知道其實在這個過程中楚天驕秘密會見過守夜人,隨后箱子就變成了兩口。
或許昂熱早就料到會有人對楚天驕下手,楚天驕和箱子里的東西都是餌料,他們真正想做的事情是把守夜人做過手腳的黑王骨血交到那個幕后黑手的手里。
做這件事情的人是奧丁,不管他將從楚天驕手中拿到的黑王骨血用在哪里,最終都算是著了昂熱的道。
“我們最后一次見天驕是在03年,他還好么?”喬薇妮猶豫了一下,看向楚子航,“其實我見到你的第一面就確定你是他的兒子了,你和他簡直長得一模一樣。”
“爸爸是灰色名單中執行絕密任務的執行官,喬阿姨你們不知道他的情報很正常。”楚子航淡淡地說,“06年臺風蒲公英登陸的前夕我們在一條高架路上被引入了一位龍王的尼伯龍根,爸爸在那里遭到襲擊,直到現在仍舊生死未知。”
“居然有這種事情發生在你們身上么……”喬薇妮一愣,看向路麟城。
路麟城擰著眉,不去看老婆的眼神,只是悶著腦袋喝酒。
“師兄你還沒給我們介紹這位小姐呢。”克里斯嘉坐在路明非的一側,歪著腦袋看對面的霍爾金娜。
霍爾金娜恍然,“我叫霍爾金娜,霍爾金娜.普加喬娃,是薇妮導師的學生。”她說。
路明非暗自為克里斯嘉豎起一根大拇指,顯然楚子航是沒辦法從老媽口中套出些有用的情報了,那么接下來局面就應該轉而由路明非來掌控。
“聽說霍爾金娜是避風港中的領袖人物,這所有女孩中她是最亮眼的那一個。”他接過了話茬兒,又故作遲疑,看向霍爾金娜的眼睛,“我在來這棟小樓的路上經過一些年輕人組成的小團體,他們在討論某個叫安東的男孩,說他是這個港口中唯一一個能夠配得上你的人。”
這句話倒并沒有說謊,路麟城喬薇妮在帶著路明非回家的路上他確實聽到了一些關于安東的傳言。
可真正讓路明非問出這個問題的原因是,在零關于黑天鵝港的描述中同樣出現過關于安東的字眼。
零是個很擅長隱藏自己情緒的人,所以路明非甚至不能從她的微表情中看出任何關于她對霍爾金納的看法。
“安東.別洛佐夫斯基。”霍爾金娜哼哼著說,“他們都說我們是天生一對,可我不喜歡他……避風港的社會結構還沒有發展到父權社會,我們提倡自由戀愛,所以我從不和他單獨相處。”
“也是俄國人?”
“是的,聽說來自圣彼得堡。”霍爾金娜點點頭。(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