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上身微微后仰,修長的脖頸在白熾燈光下仿佛伏爾加河的天鵝垂首。
路明非終于再也忍受不住那一似狂野的躁動難安,他用力地箍住零纖細的腰肢,也不顧出水時白玉般雙足的弧線上向下流淌的溫水,一只手按住零的腳腕,讓女孩纖長的雙腿夾住自己的腰際,另一只手則按住零的后心,讓她把臉湊得更近一些。
男人熾熱的吐息撲面而來,零簡直要暈過去了,可她居然并不像其他女孩那樣羞怯地扭頭過去,反而雙手環住路明非的脖子,雙唇狠狠印在男人的唇瓣上。
唇瓣相觸的瞬間,窗外的雪突然下得更加盛大,整個世界都被沙沙聲包圍。
這個吻起初像西伯利亞的冰層開裂,女孩的齒關滲出這片森寒荒原上那些松針的清苦,舌尖卻隱隱有些溫軟的微甜。
路明非嘗到這姑娘唇角殘留的玫瑰精油味道,那是那張面膜留下的芬芳,他心中微動,心想零的嘴唇真軟啊……
他抱著零從椅子上站起來,兩個人的熱情簡直要融化彼此,好像他們都壓抑了太久,迫切的需要一個宣泄的出口。
零的手肘撞翻了桌面的半杯伏特加,琥珀色的液體順著桌沿滴落,女孩眼角流露出一絲驚慌,似乎是想要看一下已經在地面迸碎的玻璃杯子,下一秒卻被路明非按住他的腦袋,男人的舌尖已經在開始攻城掠地。
那件睡裙的系帶不知何時松了一根,露出女孩伶仃鎖骨下方冰雕玉琢的肌膚和弧線,兩個人都不眨眼,兩個人的眸光都像是雪原底下暗涌的春溪。
路明非只是輕輕用力就聽到了布料撕裂的輕響,他懷抱著零用自己的后背按下墻壁上白熾燈的開關房間黑暗下來可窗外那些倒映燈火的積雪卻將路燈的微光洪水般傾瀉在零顫抖的脊線上。
這是個極悠長的吻,到最后零的唇齒間溢出半聲嗚咽,玲瓏浮凸的身子弓起,漫漫的長發垂落,姿態像是垂死的鶴,趾尖則還沾著未擦干的水珠。
當零終于從那種熾烈的沖動中恢復理智的時候她忽然發現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像是一枚被剝掉外殼的雞蛋,只剩下最貼身的衣物還在身上了,絲綢睡裙的碎塊居然被丟了滿屋,她的肌膚漸漸泛起一絲嫣紅。
眼下的局面皇女殿下也覺得有些羞怯,把臉埋在路明非的肩頭不愿抬起來。
下一秒路明非帶著些刀繭的手掌已經開始大快朵頤。
女孩終于睜大了眼,睫毛顫抖,全身都繃緊,似乎沒有料到這男人居然真這么膽大妄為,在這種連底細都還沒摸清楚的地方居然也敢光天化日白日宣淫……
她忽然覺得身體一空,可自己仍被路明非緊攬在懷中,下一秒零就覺察她和路明非一起被丟進了那張還算看得過去大床,床榻彈簧發出瀕臨極限的呻吟。
白金色的發絲在枕上鋪成融化的秘銀,路明非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來,居高臨下地看著被壓在身下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孩。
他用膝蓋頂開皇女殿下虛掩的腿彎,那片多少年來引得少年們癡狂如醉的領域就毫不設防地對他展開原本的面目。路明非本以為會有些許阻礙,零卻忽然用足跟勾住他的后腰,他于是整個人都壓在皇女殿下的身上。
遠方代表避風港的旗幟在夜風中鼓起如帆,微弱的寒光在糾纏的肢體上澆鑄出流動的火河。
兩個人借著冷色的光互相凝望對方的眼睛,挺拔的春山在路明非的手中幾乎快要滿溢出來。
即使到了現在皇女殿下還是不肯在眼神上退讓分毫,她的肌膚素得像冰雪或者鹽,在學院中被男生們視作平板的身材實則早就發育得楚楚動人,只是一直被學院的大款校服完全遮掩了。
當路明非把她剝光的時候這姑娘隱藏起來的魅力就像是盛開的玫瑰一樣肆無忌憚地向周圍的空氣宣告著駕臨。
一雙溫潤但堅硬的手按在路明非仍在把握春山的手背上,他愣了一下,隨后看到零攝人的瞳子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今天不行。”女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