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白扒開他道:“熱。”
朱橚看他還是不太開心,安慰道:“我跟你說,你在父皇和大哥面前,注意一下,在我和四哥面前就隨意一些,無妨的!”
陸知白等的就是他這話,道:“這可是你說的。”
又問道:“其他的哥哥或弟弟呢?”
朱橚笑道:“別急,往后遲早會見到的。不過,兄弟實在太多,我也不是全部往來……”
陸知白點頭,又問了些問題。
朱橚一一指點他,寬慰他,叫他不要太擔心了。
朱橚道:“我著實不知你在擔憂些什么,父皇和大哥,都對你贊不絕口呢。
你自信一些,好歹也是千挑萬選出來的駙馬。憑的完全是自己,與家世沒有半點關系……”
陸知白看著他,說:“我是怕自己以后太自信了,說一些不該說的話。比如某些國策,我看著就很不對勁。”
朱橚無語:“……”
他翹起大拇指道:“那你真是一條憂國憂民的漢子。”
朱橚想了想,提出一個建議,說:
“父皇總說我傻乎乎的,不曉得人情世故……不過我覺著,你要實在擔心,可以和朝廷里那些人精學學,反正我是學不會了……”
陸知白想了想,點頭,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朱橚安慰了他一通之后,又將宮里透露出來的風聲放給他。
這次的圣旨,需得經過禮部,是很正式的章程,暫時還沒出來。
但吉日又不會變動。
所以,考慮到儀式準備,還有禮儀教導,正式的冊封日期,是定在四天之后。
陸知白想了一想,說:“那接下來幾天……”
朱橚露出同情之色,道:“你要穿著禮服,一遍一遍的練習禮儀。”
“……”陸知白撲通一聲又坐了下去,躺下,道:“那我趕緊躺,不然接下來幾天沒得躺了。”
這之后。
果然如朱橚所言。
先是有圣旨宣了來,然后宮里派了人過來,送來了厚厚的宮廷禮服。
穿上之后,陸知白搖身一變,添了幾分清貴之氣,那風度儀表猶如神子,令人挪不開眼。
但是……
“真的好熱啊!”
哎,帥是要付出代價的。
朱長樂也換上了紅色禮服,仍是蒙著面紗,卻依然顯得人比花嬌。
其實陸知白覺得,她的燒傷根本就不嚴重,對于容貌影響不大。
但她和這個時代的人好像覺著,是天大的事……
朱長樂嬌聲安慰道:“且忍一忍吧,也就這么幾天。”
陸知白想起一事,道:“要是公主大婚,不也得這樣,練習禮儀?”
而且,婚禮的儀式,自然是相當莊重……
如此說來,他們結婚一切從簡,最起碼沒有折騰人。
……
五月二十四日。
乾清宮御座之東南。
設冊案,皇帝、皇后親臨。
朱長樂與陸知白,在華蓋殿,接受冊封,領鍍金銀冊、印章。
自此,二人成了安慶公主與駙馬都尉。
陸知白的姓名,也是作為公主夫婿,被寫進了皇家玉牒之中。
儀式結束之后。
朱元璋至華蓋殿,掃了一眼自己女兒,轉眸,意味深長的盯著陸知白。
兩人忙是行禮。
朱元璋行至陸知白身前,笑道:“再說一遍。”
陸知白無法,只好又道:“兒臣……見過父皇,父皇安康……”
哎呀,從嘴里說出來,真是怪怪的,時空又錯亂了的感覺。
朱元璋倒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說:“你去武英殿偏殿等著,朕下了朝再找你。樂兒,你去給母后請安吧。”
他轉身要走,又叮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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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叮囑道:“快些去吧,脫了這禮服,不要悶壞了……”
陸知白倒沒想到,他還能留意到如此細節,便道:“多謝父皇關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