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文昇則是一臉苦澀,無奈地說道:
“駙馬,此事恐怕有些難辦啊,您不如,直接和陛下說……”
陸知白只是微微一笑,神色從容,說道:
“你們先把預算做出來吧,就按照十萬貫錢的標準去做。對了,具體的營造,就按照國子監的標準來!”
工部的眾人一聽,皆是面露難色,無語地小聲嘟囔著:
“可是國子監也沒有花這么多錢啊……”
陸知白手托下巴,想了一想,說道:
“那就比國子監還大!畢竟我們這大學,學科多,場地就要大,還得有一些特殊建筑。”
說完,便把他們趕去畫圖紙、做方案、搞預算。
陸知白自己則站在原地,微微瞇起眼睛,默默思考起來。
此刻的他,滿心興奮,這可是他親自主導建設的大學啊!
老朱對這方面一竅不通,也不指望這大學能培養出聽話的官僚,能做一些實事就行了。
在教育上,這倒是給了陸知白較大的自由度。
既然名為大學,那么就必然要有很多個學院、不同的專業,以此來滿足需求,培養各行各業的人才。
陸知白拿起桌上的毛筆,眉頭微皺,頓了一頓,感覺有些別扭。
這段時間他剛好叫人把鉛筆造了出來,下回來上班,得多帶一些給工部用,他們要畫圖紙,會方便許多。
第二天,陸知白帶了一小箱子的鉛筆來到工部,一時間工部熱鬧非凡。
所有拿到鉛筆的人,無不是滿臉驚訝,目光緊緊盯著手中短小纖細的筆,充滿了好奇。
一些人忍不住紛紛議論道:
“這好像是一種碳筆。”
“就是和那碳筆差不多,不過有木頭包著,倒是干凈一些。”
這古代其實也是有碳筆的,只不過容易弄臟手。
陸知白簡單地教他們如何使用,隨后吐槽道:
“對了,還有黑板跟粉筆,馬上也造出來了,到時候給工部安排上……”
他環顧四周,嫌棄的微微皺眉說道:
“還有這狗一樣的辦公環境,我實在是……唉!”
工部的署衙,可謂是悶熱又擁擠,令人有些不爽。
好消息是六部基本都這樣。
這,其他人也不敢接話。
陸知白也沒多說,想起正事,便催促營造部門:“有沒有拿出方案?”
營造部門的人又沒有三頭六臂,一晚上的時間當然是沒搞出來。
陸知白瞬間板起臉,拿出工部右侍郎的威嚴,大聲喝道:
“今天下班之前必須交出方案、做好預算、才好去要錢,有理有據!”
……
大本堂。
此時的朱標,正和他的一眾兄弟一起,在聽大儒授課。
今天講課的大儒是范顯祖,身為太子賓客,乃是正三品呢。
只見范顯祖站在臺上,激情四溢,口沫橫飛地講述著。
他眉飛色舞,雙手不停地比劃著,聲情并茂地講著《資治通鑒》中的一節,強調施仁政、修德行。
往常,朱標對這類課程,無不是興致勃勃。
他平時正襟危坐,神情專注,端正好學,恨不得將老師講述的每一個字都深深地刻在腦海里。
但今天不知道為何,朱標總感覺有哪里不對勁,聽起來很是別扭。
他轉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兄弟們。
只見楚王朱楨(zhēn)低著頭翻看手中的書,滿臉無神,好似生了病一般。
而齊王朱榑(fu)在垂眼聽著,那神態卻有些恍惚,也不知道思緒神游到哪里去了。
倒是一些年紀稍小的親王。盯著范顯祖,聽得很認真。
若是往常下課之后,朱標定會規勸兄弟們好好學習,認真聽受老師講課。</p>